西华子突然发话:“快点追上去!这次不问一个明白出来,哼……”
到底他还是没有把那句狠话说出来,想必是怕到时候兑现不了自己不好下台。
高强撇了这家伙一眼,心中想,还真是没有脑子,追上去就行了,还非得说大话。
其余人默然不语,昆仑门下那两个弟子是西华子亲手传授的,因此听到师尊有令,当下加紧用力,两个人既然是渔家子弟,又学了上乘武功,功夫不一定如何,但是力气却有一大把,当下这小舟如箭一样驰出,向那大船追去。
海中的距离不怎么真实,高强看着那天鹰教的海船就在一边,大旗高高飘扬,但这真要追过去,却好长时间才拉近一点距离,过一会儿,又感觉距离没有缩小,反而扩大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高强大脑一阵恍惚,胃里面又开始不舒服了,全身如堕冷窖,一股恶寒从胃里面慢慢爬升到大脑。
高强勉强对俞岱岩说道:“师傅,我晕船了。”
随即便盘腿入定,默运九阳功,这功夫他练了多年,此刻一练,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从丹田内出来,一路驱逐身体内的恶寒感,慢慢脑内也逐渐清晰清醒了,但是周围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海浪声人语都离开了他的世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强觉得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贴在他后背上,一股纯纯然暖洋洋的真气输入他体内,他就在这个时候将这股真气消化掉,睁开眼睛,看到了俞岱岩那关心的眼神。
高强感激地笑笑:“师傅!”他知道刚才那一下,俞岱岩度给他一股真气,大大增加了他的修为。
眼睛四转,就看到眼前三四层楼一般高的海船就竖立在眼前,上面,天鹰教的旗帜高高飘扬,在烈风下刷拉拉抖动。
双方的人已经搭上话。
天鹰教坐船上的人已经高喊:“有正经生意在做,不相干的各位客人避开了罢!”
高强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儿熟悉,想起来了,原书中天鹰教的人对着张翠山他们的坐船也是那样喊叫的,看来这是江湖上的切口,也就是黑社会的暗语,当年杨子荣面对座山雕,也是说了一长套的土匪黑话,才入了伙。
俞莲舟长身而立,一字一句道:“武当俞二、俞三,与昆仑西华子、卫四娘道过此处,天鹰教的当家就不尽一下地主之谊么?”
高强听了暗中想笑,自己这位二师伯倒是有意思,人家没有请,自己便想上去,不过转念一想,江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哪里来地那么多道理可言。
果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船上响起:“天鹰教天市堂李天垣在此,我们天鹰教出海,不需要各位保驾护航吧?各位请回吧,不送!”
俞岱岩突然发话:“在下武当俞三,倒是与贵派有一点小小的梁子还没有化解,今天是不是算一算么?”
话未说完,俞岱岩脚下用力,那小船上的又粗又长的一根铁锚被他一脚挑了起来,双掌用力一拍,就看着那条铁锚化作一道乌光,带起一阵恶风,划过虚空,向天鹰教的船上飞去。
高强看那李天垣李堂主,是个老年人,五六十岁,身材五短,但是一双眼睛中亮光闪烁,显然不是等闲之辈,想到这李老头是殷天正的师弟,那功夫显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想那殷野王以前曾经用暗器下手害了俞岱岩,后来又中了俞岱岩一掌,高强总觉得这殷野王的实力达不到一流境界,比不上俞岱岩。
虽然书中在这一段交待,那李天垣说殷野王如今实力超过他如何如何,要是如此说来,那李天垣或许也不如俞岱岩呢。
当下,那铁锚疾驰而上,就看着李天垣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呼呼作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吸进去了,他双掌向前一拍,接到了铁锚,略微顺着铁锚的来势一退,然后翻手全力一推。
高强看到了俞莲舟微微点头,便知道这老头子不凡。
原来,若是他硬碰硬,那他是和一个铁锚较力,不管谁赢谁败,他肯定要受伤的,这和打篮球道理差不多,一球过来,当先略微退下抵消那股冲力。
高强却不知道,这等高手过招,那上面的力量起止是一个小小篮球所带有的冲力可比拟的?那李天垣敢如此作为,自然有过人的修为。
就看着他面上血色上涌,那双手掌抵着铁锚,身体却倒退一丈多,双手一颤,铁锚咣当砸在船板上,破开一个大洞,勾在了船上。
俞莲舟长身而起,身子在空中翻起,在那铁锚与小舟之间的铁链上面微微一点,在空中一转一折,就要向天鹰教的船头落下。
空中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声,高强抬眼看去,就看到太阳反光下,几十炳明晃晃亮堂堂的又细又薄的飞刀划过长空,向俞莲舟飞去。
这些飞刀,有横飞有斜入,同时还封住了俞莲舟上中下三路,似乎还怕不够,还有几柄飞刀向四周虚无的空气飞去,若是那俞莲舟上跳下坠,或者左挪右移,始终是避不开这些刀刃的。
高强一声惊呼还憋在嗓子里,就看着俞莲舟双手一摆,就如同拈花摘果一样,毫无火气,双手飞快绝伦伸了几下,各自接到了八柄飞刀,然后在瞬间翻反手打出,就听着空中犹如下雨一般叮叮当当一阵剧烈的撞击声音,间或有火花闪现。
正如原书记载,武当人修有以一打二以二打四对付暗器的绝招,俞莲舟在危急之时一口真气提上来,身体在刹那间凝滞在空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