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去鸢湖看柳树?”空青听到他的话时,将那药放在他手边。“老夫人房门都不让您出,还说若您出了院子,便打断奴才的腿。您若真上鸢湖去了,奴才三个脑袋都不够老夫人砍的!”说完,他把桌上的药往疏长喻那儿推了推。“您趁热喝了吧,奴才好向老夫人回话。”
疏长喻瞥了他一眼,只得作罢,无奈端起了桌上散发着苦味的浓厚药汁。
故而,直到三日后的琼林宴,疏长喻才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出门了。
在空青替他系带时,疏长喻舒展筋骨,心想,且不提前世种种,但这一世,皇上举办了个能叫自己出门走走的琼林宴,也算是对他的大恩一件。
待疏长喻穿好直裰,空青又捧来一件藏蓝色外袍给他穿上。疏长喻本嫌累赘,可一会待宴席散去,便该到深夜了。届时更深露重,自己这一点受不了寒凉的身体确实受不住。
疏长喻的马车已经等在了府门口。车夫看他披着件薄大氅走出门来,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拿过一个脚凳来垫在马车边。
疏长喻脚步顿了顿,接着便由空青扶着,踩在脚凳上上了马车。脚下坚硬的触感熟悉又陌生,让疏长喻不由得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