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摆手让他去了,歪在胡榻上频频叹息。看了一眼弥生道,“这下子难为你了,孤儿寡母的,天步艰难。”
“还有母亲为我们主持。”她低头擦擦泪道,“开头艰难些,等太子大了也就好了。”
太后点点头,沉吟半晌才道,“大行皇帝这一走,朝政托付别人是不放心的。百年才八岁,如何挑得起这万里江山?看来还是要多依仗九王……”她艰涩的霎了霎眼,颇有些认命的意思,慢声道,“我的心血也熬干了,往后就在北宫颐养,朝中的事都交由你们年轻人打点了。你和九王……你们是师徒,原就和旁人不一样,依仗他也说得过去。”
弥生心里没底,听太后的意思是再不插手朝政了,加上她对他们的事多少有点察觉,似乎是默许了什么。可这话说出来叫人着慌,她挪前一步,惕然道,“母亲辅佐太祖,朝中的事了如指掌。如今一气儿放了手,叫百年怎么应付呢?”
太后巍巍长叹,“弥生,守住大行皇帝正统,终归是你要担起的责任。上手难,日子久了就适应了。再说有他阿叔摄政帮衬着,你在后头也可以出谋划策。实在不成了上昭阳殿来问我,这么多人齐心协力,还愁平定不了这场风波么!”
弥生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