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以前你还是个英文教师吗……虽然做得时间不长,竟也沉落至此被年轻男孩包养的地步,真以为自己很有本事?你以为真能以色侍人一辈子吗?真是──太可笑了吧!」
这实际上,有许多事情,原本就是说不得、挑不明、查不了的──可虑小姐不但是私下去查了,还如今当著人的面说得是义正严词──许是年少气盛,又哪里真懂得何谓祸从口出这份道理。
下人一听,这下可都傻愣了。
那个心中直慌:
虑小姐你一个人入地狱就好了,又何必全拖著我们跟你一块倒大楣呢──!!
「虑小姐呀……这样是真的不行啦……」
「等到少爷们来了,可就真的是一切都完蛋了啦……」
「虑小姐呀……你有什麽不满,呀为什麽不直接跟少爷们讲──」
「我们女主人什麽都不知道啦………」
眼见那床上的女人冷目一扫,敛著一张淡脸,竟是叫人看不清她此刻在想什麽。
──是觉得自己这般很无聊又可笑至极吗?
虑小姐在下人又是推又是挤的过程中,终是所有的气全都涌上来了。
「她倒底是个什麽角色了!不过是别人身下的玩物罢了……你们护她护得这麽上心干什麽!叫她给我下床来……」
「你们又知不知道我是什麽身份──我……」
「知道。」
「……………」
这时,水茵终於开口说话。
她凝起眉。
那唇角虽是笑,但那眸内温度可近乎是阴森森了。
「你不就是田家长辈们钦点的未婚妻嘛……」
「不过──」
她道:「那又如何?」
虑小姐瞪大了眼:「什麽叫那又如何──我……」
但是水茵抿著脸,不耐的打断她。
昨天开始直到今日凌晨她始终都无法好好安眠──好不容易人都散了,自己才正能有好好休息的空间时,偏又被这丫头片子给不知好歹乱搅一通。她自翊不是圣人,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很给这位娇娇客面子了。
「既然如此,你何不就把你的不满撒气在你的未婚夫身上?要不你也可以直接一状告上去,把这事弄得越大,甩开我的事自然就有人帮你大小姐办好好的──」
她偏头,一伸手───竟是让虑小姐见了眼前的画面,大大的瞠目结舌──
怎麽、怎麽会……………
当事人反是浑然无所知觉地,又道:「总而言之,你又何必把火发到我这儿呢?」
然後匡啷一声。水茵这才起身。原是又有佣人端了碗刚熬好的汤药递给她;原先搁在那几上的药水早已因冷却而被换掉──
虑小姐这下子,是被惊是被吓也同样被人呛得再难反驳──
「你、你………」
水茵也不管她,自径捏著鼻,将那碗乌黑的药水一口一口快速的咽下。
见她发著呆。
水茵又是冷冷一笑。
「一辈子。」
「?」
她略转过已擦拭乾净的脸蛋看著她。
那脸色含著春情,隐隐间透出诱人的豔而不自知。
「他们买下我的价码是一辈子──你呢?你又打算再出多少让我走人呢?」
………………
………………………………
………………………………………………
开什麽玩笑!
「混话!别给你脸你还不要脸──就你这副瘦巴巴的样儿,会有人缠著你一辈子…哈哈哈……这还是我听过有史以来就好笑的笑话了!」
水茵也任由她说嘴去──
只不过她的神情倒是变得认真。道:
「是了,你也这麽觉得……对吧!」
「怎麽会真要困著我一辈子呢………」
高校生的玩具83(慎)
虑小姐真真正正的被眼前的事给迷惑了。
怎麽会如此这般呢………
一条长长长长的铁链,在那亮光下反射著一片粗白。
就这麽栓在女人的手腕上,那黑色的皮,包裹著那雪嫩的肤,黑皮中有个金属环,环中串著那粗铁鍊,然後一直向下延伸到房内的角落墙边上头──随著女人的走动,那长及拖地的铁鍊便会随及跟著发出那刺耳的摩擦声。
女人却像是什麽事也没有般,静静在床边,失神著。
见她恍恍惚惚笑著的神态───
又听得她轻不可闻的低语道:「……是了,怎麽会要一辈子呢……」
虑小姐的世界里,可从来就没有太多光怪陆离的事发生过。
很显然的这满室的气息,在眼前这个被长鍊给锁住的女人影响下,渐发诡诡谲恐骇了起来───她开始有些寒意,竖了整片汗毛。
却又在她心神游移之际,水茵眼帘一拂,看向她的眼光竟也是沾著那透亮。
她於是被吓了一跳,踉踉跄跄一路往後退──
水茵见著她这害怕的样儿,倒是乐得笑了出声。
「你怎麽了?」
「你在怕我?」
她轻轻跨了一步,那一头未束起的长发随著那风扬起,倒让她看起来看是妩媚许多。
关於铁鍊绑著自己的事,水茵根本早已记不清是何时男孩让她系上的。
或许是田义,在一次天亮睁眼时,他抱著她,重重的唇落在她的rǔ_jiān上头时,便兀自高兴的宣布从今以後她是再也逃不开的事实。
她除了最初有些错愕外,便是一翻身,还想再沉睡──彻夜不停的疯狂xìng_ài总是让她事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