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这“一条”实在是一条最趁手不过的兵刃,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奇猛无比。
柔韧时曲折缠绕出其不意,刚强时劈山裂石无坚不摧,更重要的是这木头竟似懂他心思,舞动起来随心所欲指东打西,竟将那棍法中的精义施展得淋漓尽致。
然那棍法实在太过玄妙,弃用尽全力也只能悟取点滴。
但每次有所领悟之后,再次**古镜,便可与虚影多过数招。
弃心头大喜,用工愈勤,进益居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与虚影搏击时间越来越长。
弃忘乎所以,全神贯注,不觉时光匆匆而逝。
镜中虚影已不得不开始使用兵刃方能与弃一较高下。
姬崖孙所用的是一枚古印,上有两字阳文“毋取”,一眼便知不是凡物。
乍见此印,弃眼**然浮现爷爷死前筋断骨折之惨状,心中伤痛莫名,方寸大乱,只一合便被那印击中肩背。
“咔嚓”一声,那印竟将弃的肩骨生生击碎。
弃但觉胸中翻腾震荡,剧痛之下“哇”一口鲜血喷出,内中竟夹杂深黑色内脏碎片。
一阵晕眩,已伏倒在镜外。
半炷香之后弃醒来,检视身体,却发现肩背心腹皆已无碍。
“莫非在镜中受伤,只需从镜中脱身便自会痊愈?”
之前拳脚较量,并未受如此重伤,此番使用兵刃,初次交手便命悬一线,
弃不禁心中思量:但若是方才那虚影直接将我击杀,只怕我便死在那镜中再无法出来了。
还有,此印似能乱我心志。看来这兵刃比起拳脚,确实凶险许多,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弃抖擞精神,摈除杂想固守一念,再次冲入时已不再受那印所扰。
那“一条”确实强大,虽然威力被弃开发尚不及万一,但随着弃对那棍法领悟愈来愈多,与“毋取”争锋竟毫不吃亏。
棍法修习到这个阶段,弃发现要控制“一条”,只有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了,必须要有心念和气息的配合。
经过骄虫改造的身体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两个气海自动分工合作,每一丝从外界吸收能量都被充分燃烧利用起来,转化为源源不断的战力。
又经数日,仅凭身法、力量、技巧,弃与虚影已不相上下。
这日,弃又**古镜与虚影缠斗,虚影却只是闪避试探,弃心中诧异。
突然,虚影使出了前所未见的神通,“毋取”印纽旋转发出狮虎般巨吼,弃被震得心惊神丧。
“毋取”如泰山般从天压下,将弃再次击出镜外。
却原来,短短数日,弃竟已连破两境,入初渡大成阶,实力可以激活虚影兵器之神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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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街头,行来数名**仆仆昆仑弟子,领头正是于问问。
于问问四处察看,露出欣喜神色:“找到了,便是这里!”
于问问使一个眼色,众弟子心领神会,转过街角消失不见。
一个时辰后,街对面茶馆二楼包间,却是众弟子初次探察完毕,正在商议对策。
“便是那间。据说那小子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出过客栈,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说话的是一名年轻昆仑弟子,顺他手指方向看去,那是客栈二楼北侧一间客房,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我们问过小二,只说这小子确实与众不同,从不出门,也不见有人拜访。每日小二送去三顿饭食,也不见他如何吃,原样端回来。房间倒是预定到半月之后。”
另一年长些弟子搭话:“对了,小二还说,这小子来的第二天便受了伤,似乎伤得很重,躺在**无法动弹。只过了两日竟完全痊愈,丝毫看不出异常来。”
“这小子确是极怪异,你们还记得他在我们昆仑被剑阵困住,也是受了重伤,无几日便痊愈了。”另一弟子插嘴。“只是他这番却是因何受伤?莫非这帝都竟有他的仇家?”
于问问心中一动:“这帝都确有他仇家,还是个极厉害人物。只不知他所受这伤是否寻仇所致。”
“三师兄,以你的修为,竟无法探察到他在做甚?”另一弟子好奇发问,众弟子皆望向于问问。
于问问也觉奇怪:“这一个时辰内,离朱泪探察到他的信息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时强时弱,但他明明在这客栈之中并未离开,确实甚是诡异。”
“莫非他修炼了甚邪门功夫,还能隐藏自己行迹?”
“不似是他主动隐藏,倒似是他在一无法探知处出出入入。”于问问说出心中疑惑。
“接下来却是如何行动?三师兄。”众弟子莫衷一是,皆愿听于问问安排。
“我们留两人在此处继续观察。另两人在客栈附近四处探察,熟悉周围情况,看看是否有其他异常。余人与我一起分至那茶楼酒肆**密集地,多去打听这十数天帝都发生什么大事,或有线索。至于这客栈,我今晚便亲自去看看。”众弟子答应,于问问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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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儿掉落洞穴,天旋地转穿过幽深黑暗来至另一奇异所在。
“弃哥哥,弃哥哥……”于儿心中害怕,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弃却并未从天而降。
抬眼看时,于儿方才发现自己所处是一口像大锅一样的空间,四壁通红,似有无穷热量要喷薄而出。
“好热,如此下去,只怕要被烤焦了。”
不到片刻,于儿便觉那热气炙人肌肤刺痛,心中**。
元神受激,周身竟本能泛起蓝色光芒,形成一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