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看一看啊,刚开过光的献宝国师画,三两银子一张,保准你买了全场手气最佳,赚得个腰缠万贯!快来买呀!”
“来来来,摸一摸,我手中这块石头,可是国师亲手摸过的,世上罕见的宝贝,五两银子摸一下,保证你神清气爽,赌场上屡战屡胜!”
“诸位,别信他们,他们都是假的,国师真人就在此,看一看,这金光闪闪,身披战甲,这可是国师的真身呐,实打实的神仙,赶紧来瞧一瞧!”
……
林越站在一旁听着实在是头疼,看向那个所谓的真身,脸涂得可以吓死人,衣服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一手拿着金元宝,一手拿着石头,许多人围在他身边,疯狂地喊叫。
后面林越实在看不下眼了,连忙往前走,最终寻了家清净点的客栈。
小二热情地把白云牵下去,掌柜亲自前来招呼林越。
林越掀开下袍就着靠窗的位置坐下,好在窗外是条清幽的小巷子,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一顶粉色小轿恰好从林越眼前经过,只不过轿子里传来的哭声经久不息,直到轿子拐过街道,依旧还能听见。
“那是姚老板纳妾。”不知何时,小二走了过来。
“公子是外乡来的吧,这个姚老板可是咱们千金窟的东家,日进斗金,咱们城里的人都喜欢赌,就跟平常吃饭一样,没事就赌个一两把,权当游戏。”小二道,“只不过啊,也有些好赌的人,整日流连赌坊,最后一无所有,只能签卖身契,有儿子的卖儿子,有女儿的卖女儿,儿子自是沦落为杂役,这女儿嘛,若是生的好,自然能混得过妾当当,也有不舍得的,最后被逼债,只能自尽了,可死者已矣,身前事不还得让家里人来承担,到底都是贪字一事害人。”
“官府不管么?”林越拧眉道。
小二干脆坐下来,道:“管?怎么管?这一进千金窟,都是要签下生死状的,一切皆是自愿,你情我愿的事,官府哪里好c-h-a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林越倒了杯茶递给小二,“这千金城又不止千金窟一家赌坊,不会选择别家么?”
小二感激地接过,继续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千金窟啊,可是藏着无数珍宝,想必公子来时定是看见那栋华丽的朱红色大楼,那就是千金窟,一层赌,二层食,三层宝,但凡在千金窟消费五十两以上者便可以上三楼的珍宝阁里带走一件宝物。”
“宝物?”林越挑了挑眉。
“是啊,传闻姚老板祖上遗留下来的,有见过的人都说此生无憾,随便一个都是价值连城,在这些宝物面前,区区五十两又算得上什么。”小二感慨道。
“不过啊,也有人说这姚老板的那些宝贝啊,都不是他的。”小二轻声说道,“都说他的这些东西都是在人墓里面挖出来的。”
还不待林越细问,就听小二笑道:“这些都是别人嫉妒姚老板随口编造的罢了,毕竟要真是墓里挖出来的,那肯定得是王公贵族的墓地,我们这方圆几十里,以前都是一片贫瘠,别说贵族墓了,就是有个员外墓也早被人给盗光了。”
“一天到晚的嘴碎,赶紧来干活!”掌柜催促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小二不好意思地笑笑:“公子,我先干活去了。”
林越递给小二一锭碎银:“多谢了。”
小二接过银子,笑嘻嘻地走了。
林越闲来无事,便准备去千金窟看看。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道刺眼的亮光给晃了眼,里面嘈杂的声音响起,有放声大笑,有鬼哭神嚎,还有骂骂咧咧的。
林越拨开人群,看着张小六跪在桌边,聚j-i,ng会神的盯着盘内的骰子,不停地喊着:“大!大!大!”
结果很不尽人意,押小的人赚翻了。
张小六一脸苦涩,摸了摸衣襟,全身上下搜不出一个铜板,只能悻悻地退出人群,转过身与林越打了个照面。
“又输了。”张小六捂着脸,“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马猴酒带回来。”
“为何不换个法子?”林越提议道,“你这样一直赌下去,又累心神,又耗时间。”
“还能有什么法子?”张小六颓然道,“难不成我还能直接跑进姚府把他带走?又或者等到一年后吗?即便是跑了,可他却是奴籍啊,官服会抓他的。”
“这个好办。”林越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我替你把他带回来。”
“真的?”张小六欣喜不已,不过想到什么,立马紧张道,“不行,姚府有很多高手,林大侠一个人,怕是不妥。”
“没事,我自有办法。”林越道,他也不是什么喜欢助人为乐,纯粹是江昀没来,有些无聊,顺道去那姚府看看。
☆、姚府
林越换了一身檀色的短打,守在姚府的小门处,恰好混入新来的一批杂役里。
“啧啧啧。”一位主管打扮的人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脸上嘲讽之意尽显,“没有钱都要把自己豁出去了赌,这又是何苦呢?赶着上来给我们姚府当奴才的吗?当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众人闻言,羞愧难当,表情讪讪,皆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我是姚远,你们的管事。”姚远神神气气道,“你们都给我利索点,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手脚给我干净点,我们姚府里的宝贝不计胜数,你们可别想打别的主意,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众人恹恹。
“大点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