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猴子:“……”
“呸!”三只眼啐了口唾沫,“黄大红,你个娘娘腔,不在家里绣你的鸳鸯,簪你的花,跑来跟老子抢钱,你也不怕把你那乌漆嘛黑的脸给别人吓着?”
“扑哧。”林行云没忍住,看了黄大红那张黢黑的脸,还真是黑,若是晚上,这哪里看得出还有个人来?
黄大红恼羞成怒,双手c-h-a着腰,眸里的两簇火苗愈发旺盛,就在众人以为他要上去同三只眼好好干一架的时候,却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三只眼,你这个臭男人,嘤嘤嘤,就知道欺负人家,你坏!人家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三只眼嫌弃地往旁边挪了几步。
大猴子拿出剪刀“咔嚓咔嚓”地剪着一旁的树叶。
众人几乎快要憋出内伤了,这真的是土匪吗?请尊重一下土匪。
林越笑着拍了拍萧枫白肩膀,促狭道:“萧枫白,难不成你祖上也是这样起家的?”
“怎么可能!”萧枫白拍开林越的手,“我千玄门好歹是江湖名门。”
林落站在一旁看够了戏,折扇轻收,上前几步想要c-h-a话,却见三只眼晃了晃手中的刀:“先等等,等这个娘娘腔哭完。”
“不是,这位,我只是想问,你们还打劫吗?”林落问道。
三只眼举起刀,往林落脖子上架去,林落本能地闪身躲开,只是还没动,这刀就“哐啷”掉地,而三只眼吓得抱头躲得老远,嘴里念叨着:“爹爹爹,我不玩这刀了,太吓人了。”
林落愣了一下,弯腰拾起刀,商上前递给三只眼,哪料三只眼连连摆手,惊恐万分:“不要不要,我不要这个。”这模样,与之前那张气势汹汹的面孔截然相反。
林落脸色一沉,拽过三只眼的手,把刀柄塞在他手中:“拿着!出来当土匪就要有点土匪的模样,这么怂,你打劫个鬼啊!来过一遍!”
三只眼被林落这模样给吓着了,他本就是好吃懒做,因为之前土匪的事,听闻过路人都会带足钱,只要装足样子好好吓唬一番就能让对方乖乖掏钱。前几次也都赚到了一些,只是没想到这次出了差错,那把刀太重了,实在拿不稳,偏偏林落看上去很凶,不好惹,当下之际便是想跑。
三只眼豁出去了,丢下刀,拔腿就跑,也顾不上身后的两个跟班,边跑边喊:“爹啊娘啊,我想回家!”
林落:“……怂货!”
暗卫们立马掏出本子记下,二王爷太厉害了,竟然把土匪给吓跑了。
林落对三只眼很失望,转头看着大猴子,不知大猴子什么时候跑了,只留下c-h-a在石缝中的剪刀。
“哇啊!”瘆人的哭声再次响起,只见黄大红与他身后的一个小跟班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爷奴家错了,奴家不敢了,大爷若是不计较,奴家可以跟了大爷,回去给大爷绣鸳鸯,还请大爷不要杀我!”
“我,我,我给大爷暖床!”小跟班也急着表态。
林落:“……”
“你们就这点狗胆当什么土匪啊!”林落很是烦躁,本以为会有点乐子,结果一堆傻子。
“是是是。”黄大红连连应道,“奴家只是出来现戏的!”
林越在一旁笑够了,上前推了一把正在暴躁边缘的弟弟,对着黄大红说道:“你们真是土匪么?”
黄大红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越问道。
“想着自己是土匪。”黄大红愣愣道,“这位大爷,你要奴家绣鸳鸯被么?”
林越果断拒绝:“不需要,谢谢!”
“鸳鸯枕鸳鸯帕也行。”黄大红依旧不死心因为这位大爷,长得很俊,比刚才那个还俊。
“行了,你们回去吧。”林越挥挥手,不想再纠结绣鸳鸯了。
黄大红起身,手里捏着东西,跑到林越身前,快速塞在他手上,冲他抛了个媚眼,然后拉着小跟班飞快地跑了。
于是,之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化作一派祥和之景。
林越立马甩开手中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丝帕,上面各种丝线交错缠绕,仔细究其规则,却发现根本毫无规则可言,就是瞎来。
方鸽子好奇地捡起一看:“哈哈哈哈,这是鸳鸯?笑死我了,心肝,这娘娘腔看上你了。”
林越抬脚往他屁股上一踹:“送你了。”
“咦,我才不要!”方鸽子嫌弃地扔开丝帕,然后在衣服上反复擦了擦手,好似挨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扑哧。”一旁草丛里传来笑声。
林越警惕地看向草丛,难不成这里面藏着的才是真正的土匪?
众人警戒起来。
只见一抹青色的身影站起,仪表不凡,嘴边的笑容未曾散去,缓缓走近。
“敢问兄台是何人?”林越问道。
“在下苏明谙,正是这泸水县的县令。”苏明谙拱手道。
“原来是苏大人。”林越道,“真是失敬。”
苏明谙看着众人的打扮,谈吐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百姓,不禁问道:“诸位是?”
“在下林木,江南人氏,之前家弟路经泸水县,所携之物尽数被土匪抢走,其中不乏奇珍异宝,价值连城之物。家父不满,狠狠斥责一番,在下无奈,只好来泸水县查看一下那些东西的下落,这样方可平息家父的怒气。”林越一股无奈道。
苏明谙眼底含笑,看向一旁的萧枫白,道:“那萧门主来是为何呢?”
“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