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四处搜罗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纳闷不已,站在陈漠身边轻声道:“并未发现王爷的东西。”
陈漠皱眉:“四处都找过了?”
暗卫点点头,有丝纠结,问出了一个困惑心头许久的问题:“离王爷成亲的日子,是不是又远了?”
“你觉得呢?”陈漠反问道。
暗卫愣了一下,然后做出抹泪状:“王爷这条光棍太苦了。”
陈漠:“……”
之后,所有的土匪都被带回县衙大牢,挨个审问。
皇宫内,江昀看完江寒送来的信函,恼怒不已,把信重重拍在桌上,讥笑道:“江潭到底是嫌日子过得寡淡了。”
吴贺与徐春来对视一眼,徐春来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挪,连带着拉了把还在发呆的赵明辉。
吴贺:“……”
江昀抬眸看了眼,道:“丞相呢?”
“丞相大人说身子不适。”吴贺回道。
“这李延……”江昀敲打着桌面轻笑一声,“到底是年纪大了。”心思也越来越重了。
后面的话江昀没有说出来,但为人臣子多年,站在下方的三只狐狸还是能猜出江昀的未尽之言。
江昀勾唇:“王叔不好动他,那就朕来去亲自会会了。”
“陛下……”吴贺劝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昀抬手打断了,“太傅大人,朝堂之事便交由大人,还请太傅多费心了。”
吴贺叹了口气,晓得自己如何也说服不了江昀 只好应道:“是。”
“二位大人也多费心了。”江昀看向徐春来与赵明辉。
“陛下客气了。”徐春来笑眯眯道,“为人臣者,自是应为陛下分忧解难的。”
赵明辉武将出身,更是直接:“陛下放心,臣与二位大人自当殚j-i,ng竭虑,为君分忧。”
江昀点点头:“如此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江昀(面带微笑):终于可以去算账了。
☆、无策
从鸣渊峰那日下来算起,林越昏迷足足有三天。
这三天里,可把方鸽子等人急得团团转。
林行云搬着椅子放在树下,等着林落从屋里把林越抱出来。
林落把林越放在椅子上,扶着树干轻喘着:“这家伙,当真是会享受,当了好几天的地主老爷,可累死我了。”话里虽是这么说,眼底显而易见的担忧却愈发浓烈。
阳光从树上落下斑驳的影子打在林越身上,在修长的睫毛处留下长痕。
若是忽略林越苍白的脸色以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当真是会让人觉得只是睡了过去。
林行云蹲在林越身上,直直地看着他,喃喃道:“哥哥再不醒的话,嫂子真的就没了,师父说,你要是打一辈子光棍,别指望咱们给你烧纸钱。”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出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哥,你赶紧醒过来啊,你去了,以后咱们烤红薯都不好分了,嫂子那么有钱,比你都有钱,你要是不把他娶回去就便宜别人了。”
林落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只好别过头,只见静尘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林落忽然想到什么,走到静尘身边,问:“师父可是出自哪座寺庙?”
静尘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忘了。”
林落:“……”
“您真是出家人吗?”林落问。
静尘摸了摸光滑的脑袋,咧嘴一笑:“施主莫要开玩笑,出家人不打诳语。”
林落:“……”连自家寺庙名号都不知道,当真是奇葩。
“公子莫要担心,令兄是个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静尘看了眼前方的林越。
“师父可曾听过风雨寺?”林落问。
静尘摇摇头:“贫僧只记得自己法号,其他一概不知。”
林落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静尘聊下去,长长叹了口气。
苏明谙那边办事进展也很顺利,郑柯老老实实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整个寨子里的土匪都是江潭手底下的亲兵装扮而成的,只不过他们并不下山办事,只是靠收买附近的土匪以及一些恶霸,然后给予一些利益。那些被抓的男子并没有死,之前那些尸体也是从乱葬岗里搬过来的无人收拾的野尸。男子只是被人暗中转移了,至于被转移去哪,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都是二当家炎容经手。
至于炎容,沿着密道跑掉了,目前还在捉拿中。
只不过事情牵扯到江潭,那就显得有些棘手了。
“废物!饭桶!”江潭气愤地摔着手边的东西,花瓶,茶壶,笔筒,砚台等等,哪个近就丢哪个。
室内一片狼藉,漆黑的墨汁浸污鲜艳华丽的地毯,形成鲜明对比。
逃出来的陈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被ji-an起花瓶碎片划了一个大口,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可陈晖顾不上擦,也不敢擦,战战兢兢道:“郡王息怒。”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让本郡王如何息怒?”江潭死死地瞪着陈晖,“郑柯是怎么回事?一点察觉都没有就让人进去了,还连带着窝一起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