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时候该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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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
一队迎亲队伍披着晨光从南山而下,唢呐锣鼓,好不热闹。
到了南山城外,时辰还太早,岳谦领着一众年轻英俊的师弟们在南山城的大街上游走一圈。赚够了尖叫,发足了喜糖,直到时辰差不多了,这才迫不及待地转道上别院,将苟梁接了出来。
“小坑儿,咱们回家了。”
岳谦将苟梁一把抱了起来,也不管喜婆在身后追着喊着“盖头,新娘子的盖头还没披上呢!”,大步迈出庭院。八抬大轿候在一旁,岳谦却看也不看,只将苟梁放在马上,翻身上马,将他拥在身前,促马而去。
“新娘子真美!”
“如此不合礼数吧?”
“哈哈,江湖儿女要恁多讲究作甚!”
“不愧是南剑岳谦,郎才女貌,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走走,小老儿也去南山脚下讨杯喜酒喝!”
前来围观的南山城百姓们议论纷纷,许多人手中还拿着喜糖,都替新人们高兴。
“小坑儿,我好欢喜。”
岳谦情不自禁地埋首在他耳后,眼中的喜悦如同孩童一样直接而真诚。
苟梁痴痴地看着他,放松身体赖在他胸口,抱着他的手臂轻声说:“我也是。”
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过速的心跳,事到临头苟梁也完全没有他口中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岳谦抱紧他,“从今日起,你便是是我的妻,我会用一辈子爱护你,忠诚于你。”
浓郁的正魂力包裹着苟梁,他展颜而笑,让人目眩神迷。
他说:“你若敢违背誓言,我便将你掳走,关起来绑了手脚,叫你哪里也去不得,生生世世只能看着我一人。”
岳谦笑起来,“我求之不得。”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入府拜堂——”
主婚人扬声道。
等候多时的苟梁率先飞身而起,脚尖顺着红绸轻飞而下,那绝代的风姿让人过目难忘。
他抓着红绸的一端,稍一摆动,就将另一端缠在岳谦左臂上,苟梁仰头看着坐在马上的岳谦,笑着说:“岳谦,过来。”
岳谦踢马而起,迫不及待地落在他身边,揽过他的腰在原地欢喜地转了一圈,快活的笑声响彻南山。随即,他抱着苟梁以轻功飞上重重天梯,越过巍峨山门,直取大堂而去,竟是片刻都不愿再等!
谁都能感受到他们此时的迫切和喜悦。
司徒长天见状汗颜,对几位掌门说道:“小徒无状,让各位见笑了。”
众人都道无妨,发出阵阵善意的笑声。
“一拜天地,喜结连理,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情如东海,恩重如山!”
“夫妻对拜,举案齐眉,永结同心!”
苟梁抬头,望进岳谦温柔多情的眼眸里,不由也展颜一笑。
三鞠躬后,岳谦将苟梁扶在手心,听主婚礼扬声道:“礼成!宾客同贺,金童玉女在侧,送新郎新娘入洞房喽!!”
要不是一左一右提着莲花灯抓着他们的衣襟亦步亦趋的小n_ai娃,岳谦真恨不能抱着他再飞一次。
“好好好,司徒长天在此多谢各位来参加小徒婚礼,来来,快移步筵席,今日不醉不归!”
司徒掌门朗声大笑,宾客附和,道贺声声,却在这时,一人高喝道:“且慢!!”
那人用了内力,声音响彻堂内,顿时让众人的笑声停了下来。
却见一黑衣人落在大堂外的院落,不多时,四十来个身着魔教万毒门黑蛇袍的人也随之落了下来。当前一人怪声笑道:“今日乃我魔教大喜之日,司徒老儿,你怎不请我们也进去讨一杯喜酒喝啊?”
司徒长天率众而出,厉喝道:“魔教左护法?你到此来作甚!”
左护法大笑道:“今日魔教与南山剑派喜结连理,我身为掌教护法,岂有不来贺之理?”
“一派胡言!”司徒长天冷哼道:“今日乃我徒儿大喜之日,不见血光,你等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司徒长天剑下无情!”
“司徒掌门好大的威风啊,只是今日我鲍三亦是一片赤城,你如此待客是何道理?”
“师父?”
岳谦牵着苟梁走过来,看向左护法,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司徒长天道:“不过几个虾兵蟹将,不用你管,且带你媳妇儿回洞房去。”
岳谦看向苟梁,方才左护法出声后他便一直冷着一张脸,如今脸色更是难看。
岳谦心想,若是他深恨左护法,哪怕是新婚之日,他也会血刃对方为苟梁除去这个心头大患。
正要询问,却听左护法又是一声大笑,随后毫无恭敬地说道:“教主别来无恙啊!没想到昔日一别,你如今竟为一个男人换上红妆,自甘堕落不算还委身嫁给他。真叫我等大开眼界!”
岳谦蓦地睁大了眼睛,司徒长天等人亦大吃一惊,霍地看向了面若霜雪的苟梁。
可不等他们有何反应,便听一声娇媚的笑声响起。
随即几人落在了院中,而上百人落在了屋檐之上。
当先一人摸着鞭子,笑道:“左护法真是好臭的嘴呢。”说着,突然一鞭抽向左护法的嘴,见被后者躲过也没有穷追猛打,遗憾地看了一眼,转过身来便又是一脸欢颜。
她跪在地上,道:“念奴娇携合欢一派,拜见教主,恭贺教主新婚之喜。”
“恭贺教主新婚之喜!”
她身后众人异口同声。
“小坑儿……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