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近来对他避而不见的蒙皓,月锦心里彷徨起来。

到底要怎么样,他才能让蒙皓属于自己呢?如果不行,他对蒙皓当场求婚的话,他是否会答应……

一定不会拒绝吧,从来没有雄兽会在成年礼上拒绝雌x_i,ng的求婚。而他们月狐族的雌x_i,ng,更是得天独厚,没有人能拒绝月狐族的雌x_i,ng,拒绝他……

只是想到蒙皓平静而冷漠的眼睛,月锦的信心却在动摇。

而在他烦恼的同时,苟梁也有着一样的顾虑。

雌x_i,ng的孕腔在二十岁开始进入成熟期——虽然雌x_i,ng的寿命也很长,但最佳孕期都是在人生的前一百年,尤其是刚成年的一年时间里,受孕率最高。所以,为了保证最高生育率,每个部落都不会让雌x_i,ng错过这个时期。

也就是说,雌x_i,ng一旦成年必须结契。

同样的,若是在成年礼上还没有结契,那这个雌x_i,ng无疑是失败的,那将成为他一生最难堪的事。

虽然苟梁已经把孕腔这种多余的器官清除,但趴在他身边哭唧唧的加尔和对外隐瞒了他“不孕不育”事实的祭司和狼雄他们,显然都希望并且一定会让他在成年礼上结契的。

而他又该怎么做,才能让蒙皓在红月季结束前的祭典上,娶自己呢?

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阿爹,阿父,哥哥的眼睛好像动了!”

狼飞惊喜地说。

加尔立刻抬起头来,抚摸着苟梁的脸,哽咽而温柔地呼唤:“曦儿,你听得见吗?曦儿,我的孩子,快醒来吧,阿爹在这里啊。”

狼雄:“阿飞,去请祭司大人过来。”

说着,粗糙的手也握住了儿子另一只手,低沉地说:“小曦,醒一醒,阿父在这里呢。”

狼飞很快带着老祭司回来,身后还跟着蒙皓。

在大盲点踏进屋里的同一时间,挣扎着要醒来的苟梁终于睁开了眼睛。

“曦儿!”

加尔惊喜地叫出声来。

老祭司示意他小声些,轻柔地问他:“小曦,你觉得怎么样?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其他感觉?”

苟梁眨了眨眼睛,眼神一派茫然,似乎还看不清东西,等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事物之后,他惊得一动,坐了起来。

“嘶,好疼……”

苟梁捂住自己的脑袋。

“曦儿——”

加尔才抱上苟梁的肩膀,就见苟梁浑身一瑟缩,突然躲到了一旁。背靠着土墙,他厉声道:“你、你们是谁,我、我在什么地方……好疼,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疼,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捂着头,分明害怕极了,但却像炸着毛的小兽一样,警惕而尖锐地防备着他们。

在场的人全都吓住了。

“曦儿,我是阿爹啊……”

“祭司大人,小曦他怎么了?”

眼看苟梁看他们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样,两位父亲的心都揪了起来。

老祭司也错愕,但还算镇定,问苟梁:“孩子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我、我……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有名字的,我有的。”苟梁紧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老祭司连忙拉住了他的手,“好孩子,别紧张,会好起来的。”

这时,小雌x_i,ng端着一托东西进来,问:“祭司大人,这是您要找的红素草吗——咦,狼曦哥哥,你醒啦!太好了!”

“桑弥?”

苟梁忽然叫了一声,似乎有些不确定,又喊了声。

“狼曦哥哥你找我呀。”

桑弥跑到他跟前来。

苟梁笑了,一边掉眼泪一边笑:“我记得你,你是桑弥,是祭司大人的小徒弟……祭司大人是谁?我、我是谁,为什么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众人对视了一眼,心知他失忆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待老祭司安抚了他仔细询问,并让狼雄将部落里和狼雄相熟的人全都叫过来,让苟梁一一辨认过后,确定了苟梁的病情。

在被红芽的石头重击头部之后,苟梁的记忆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想起了很多事,但同时再次忘记了很多事。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他的双亲兄弟,不记得老祭司,也不记得蒙皓兄弟。

这些在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痕迹的人,唔,还有月锦,他通通不记得了,就连沃尔部落的名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祭司处都忘得一干二净。

但同时,他又记得另外一些人,也因此十分害怕。

因为他还记得自己欺负过那些人,虽然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

他恢复了十九岁的心智,不再一团孩子气,但他的世界却比孩子的世界更加空白。

加尔都哭成泪人了,一直拉着他的手说:“曦儿,我的孩子,我是阿爹啊,我是你的阿爹啊。”

苟梁害怕极了,一直想躲,可加尔已经崩溃了,就算是狼雄也拉不走他。

“你别哭。”

苟梁也跟着哭了,小心地看着加尔,“你别哭了,我难受。”

“哪里难受?曦儿你哪里不舒服?”

加尔紧张地追问。

苟梁摸着自己的心口说,“你一哭,这里闷闷的,疼。”

加尔抱着他哭得更大声了。

狼雄也掉了眼泪,“祭司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老祭司抹了抹泪话,叹息着说:“你们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吧?有个部落的雄x_i,ng兽人头部被异兽重击之后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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