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这一刻谢晚松突然意识到,他安全感的来源从来都不是那些无形的生理味道,而是单纯的身边的这个男人而已。
谢晚松的身体恢复的快,修养调理样样到位,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活蹦乱跳了,又在江跖的执意要求下又在vip室内养了几日,这才赶着办理了出院手续。
前前后后他在医院呆了太久,迫不及待地想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江一鹤跟江一鹭满月酒的那日前前后后来了不少人,陈欣看着婴儿车里的小宝贝前前后后看了许久,像是一个窥视人家宝贝的怪阿姨,最终认栽道:“这谁是皮皮,谁是闹闹,我认不出来啊!”
倒是清甜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她的头发剪短了不少,穿着背带裤,蹦蹦跳跳的时候像是哪家长相俊秀的小伙子。
陈欣吓了一跳:“呀,小甜,你头发怎么剪短了!”
清甜也没搭理她,只是扒着婴儿车伸头去看,然后分别指了指左边和右边,说:“皮,闹。”
谢晚松刚好走过来,闻此塞了个蛋糕在清甜手里,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对了,真聪明。”
他完全看不出是刚刚生活孩子的人,身段跟相貌同几个月前并无不同。
清甜得意洋洋地看了陈欣一眼,摇头晃脑地拿着蛋糕走掉了。
陈欣哭笑不得:“你这小侄女第六感还挺准。”
实际上鹭鹤兄弟虽然是双胞胎,长相相似,却不是完全的一模一样。
谢晚松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弟弟耳垂这里有一颗黑痣,哥哥就没有,还是很好辨认的。”
陈欣闻言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他二人正说了没两句,大厅那边便传来一阵s_ao动。
谢晚松嘱咐高姨看着小孩,自己跑过去一看,人群中两个矮小的身影扭打在地,滚做一团,互不相让。
“孙茁!”
低沉严肃的男声爆出,人群里走出男人身材高大,西服勾勒的每一处线条都张弛的恰到好处,五官冷峻深邃,如同无情无欲的艺术品——若非他此刻正散发出凶怒之气的话。
江跖两步成一步,老鹰抓小j-i一样扯着男生的领子把他提溜起来,丢在一边。
清甜随即也怒气冲冲的爬起来,短俏的头发上全是白白的奶油,是刚刚谢晚松递给她的蛋糕,因为刚刚的打斗滚得脸上身上都是。
孙茁也好不了多少,小少爷委屈地控诉道:“我就给你开个玩笑,至于动手打人吗!”
这俩孩子见面互掐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七十,清甜人看上去瘦瘦小小,气力却不容小觑,往往孙茁都是被摁在地上揍的那一个,可还是不长记性。
清甜两双眼几乎冒出火来,她看了看孙茁,又看了看江跖,似乎决定卖江跖一个面子,不再追究,转身就走。
江跖呼了口气,对谢晚松打了一个ok的手势。
然而清甜没走两步,突然从桌子上拿下什么东西,反身啪唧一声拍在了孙茁的脸上。
是一块奶油蛋糕。
孙茁:“……”
被殃及池鱼的江跖:“……”
谢晚松没忍住笑了出声,看着清甜报完仇扬眉吐气地走了,一时间觉得他这位小侄女长大必成大器,有他自己当年的风采。
谢依然看个孩子的功夫,谢晚松就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奶油人走了进来。
谢依然正在拿着玩具逗孩子,见此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儿就砸在宝贝的小脸儿上:“这是干嘛了?”
“打架了呗。”谢晚松把两个不情不愿的小屁孩往前一拉,交给佣人,“赶紧洗洗去,再找两件新衣服。”
孙茁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脾气,一把甩开谢晚松的手,赌气吼道:“我自己去!”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江跖,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江跖沉沉叹了口气,不得不重新转头走了出去。
谢依然带着清甜去隔壁清洗,一时间室内空无一人。
这一上午人来人往,谢晚松累了个半死,此时好不容易讨了个清闲,哎哟一声,顺手拿起谢依然轻轻放在皮皮身边的玩具,在手里随便摆弄了两下,嘟囔道:“累死了。”
江跖开门进来,就见他正拿着小玩具玩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谢晚松见他面色不佳,便问:“你弟怎么样?”
“小小年纪就叛逆,真是放纵他惯了。”
江跖沉声说着,他把被奶油沾染到的西装外套脱下,弯腰去看儿子们,两张一摸一样的包子脸,也不知道究竟是像哪位爸爸,不过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可爱软糯。
江跖捏了捏闹闹的小脸蛋,闹闹一咧嘴,冲着他嘿嘿嘿地笑。
这一笑瞬间冲散了刚刚被熊孩子气坏的火气,江跖眉头舒展不少,伸着手指逗弄,闹闹抱住他的手,张嘴啊呜一咬。
可惜咬的毫无气力,又软又痒。
江跖没忍住笑了一下。
大概是一旁的皮皮感受到了冷落,眉头一皱,小嘴一张,哇地哭了出来。
谢晚松把孩子抱进怀里哄,说道:“爸爸坏,爸爸都不跟皮皮玩,以后不理爸爸了。”
江跖闻言忍俊不禁,曲起手指作势要弹谢晚松的额头,可落下去却是轻飘飘的,啪一下打在眉心:“胡说八道。”
好不容易把两位祖宗哄好了,谢晚松伸了个懒腰,外头乱腾腾地也有些懒得出去,随处找了椅子坐下,江跖便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背后,两只手放在肩膀处,轻轻揉捏起来。
这个角度能看见男人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