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青拿出了装在包里的小塑料袋,上面印着xx医院这四个字,他拿出了塑料袋里的东西,发现是一些检查单和病历本。
病历本上的字体有些抽象,沈冬青上看下看,愣是没看懂上面写着什么。
周闻彦抽出了其中一张检查单,说:“她怀孕了,大概七周。”
沈冬青“哦”了一声,放下了病历本,又拿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一亮,显示需要输入密码。
沈冬青瞎蒙了两个都没有蒙对,还显示剩余尝试次数不多,他仰头求助场外支援:“你会解锁吗?”
周闻彦:“不会。”
其他玩家也纷纷摇头。
他们都是普通人,哪里会这个,就算是会,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也施展不出来。
格子裙倒是提出了一个法子:“应该有指纹解锁的,就是……”就是没人敢去碰这个白裙子姑娘,毕竟在不久之前,人还爬起来要了一个玩家的命。
沈冬青丝毫没有顾忌,抓起白裙子姑娘的手臂就往手机上怼,一个个手指试过去,最后用大拇指打开了。
可是列车里面没有信号,他连续打开几个软件都没有反应。
周闻彦接过了手机,没去看要联网的app,而是点开了短信信箱。
一般来说,现代人的短信信箱里面都是垃圾短信,可白裙子姑娘的信箱里面非常干净,所有的短信都被她删了,只剩下一个“亲爱的”给她发来的信息。
周闻彦草草看了两眼。
大概这是一对异地恋的情侣,男方因为工作在全国各地跑,而姑娘留在家乡,两人靠着短信来传达甜言蜜语。
最后一条信息是姑娘发过给男方的。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昨天我在商场里看见你了,你为什么不找我,是被家里人发现了吗?”
“我好想和你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白裙子姑娘的惊喜指得估计就是怀孕了。
可是她为什么又会死在列车厕所里面?这一路看来,除了乘客,列车上并没有超自然的元素,那么不是白裙子姑娘不可能是自杀,就只能是他杀了。
车上的乘客都有嫌疑。
周闻彦看向了那个熊孩子。
熊孩子根本没察觉到气氛的古怪,自顾自的跑来跑去,并发出一些令人崩溃的声响。
他的行李很少,就一,挂在了带婴儿的母亲座位旁边,她们是一家人。
周闻彦翻了一下母亲和小孩的东西。
因为带着一个还没会走路的婴儿,母亲的包里都是婴儿用品,没什么关键信息。
婴儿的年纪的不大,估计都没有一周岁,正哇哇大哭。
母亲轻轻地拍着婴儿的背部,低声说:“乖,别哭,马上能看见爸爸了,爸爸在上班呢,宝宝别哭……”
座位旁边是熊孩,里面塞了几本本子,其中一本是日记。
沈冬青翻开日记本认真地看着。
从日记本上可以看出,熊孩子的爸爸在外地上班,鲜少回家,母亲幸苦地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生活。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熊孩子用歪歪扭扭的笔写着——“妈妈要带我去见爸爸啦!我喜欢爸爸,每次都会给我礼物”。
这么一个妈妈带着两个小孩的弱势组合,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其他人起冲突。
其他玩家帮着一起搜了剩下乘客的行李。
老年夫妇是出来度假的,他们结婚三十五周年,算得上是恩爱,为了防止在旅行过程中出现意外,他们为对方投了一份巨额保险,受益人是对方。
但看老者手机上的记录,可以发现他们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恩爱,老妻在网上出轨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想要解决了她的丈夫,获得巨额的保险。
而那个年轻男士是来出差的,他带了一个行李箱,箱子里面装得是衣服,是最正常的一位乘客。
但他的手机里面装满了儿童照片和影像,按推测应该是一个恋童癖,以及他的工作也不单纯,是在网上撒网骗人钱财的。
所有乘客携带的物品都已经翻阅完了,获得的线索都摆在眼前。
格子裙猜测:“那个小男孩可能是被年轻男士杀了,因为他是恋童癖,在对小男孩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因为反抗激烈失手杀人。”
其他人说:“估计老夫妇就是心怀鬼胎,都想要各自的巨额补偿,结果对方想得一样,老妇下了毒,老人用了餐刀,双双毙命。”
沈冬青双手托着下巴:“那其他人呢?”
玩家们讨论了一下,说:“可能是年轻男士在下手的时候被母亲发现了,母亲想要报警,却被年轻男士按在了洗手台中。”
又有人提出了疑问:“可是白裙子姑娘又是怎么死的?”
“还有乘务员。”
“看起来年轻男士的体力最好,他又是怎么被勒死的?这些人都做不到啊。”
其中一个玩家说:“我觉得没必要和游戏谈逻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