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用脚走咯。”花斋走到林子狱身边,伸出手让林子狱飞到自己的手臂上。
做好准备,花斋大摇大摆地拉开了门,“我们去流浪……”
最后这个“浪”字都没能全部吐出来花斋就被拦了下来,拦住他的人是中年侍女。
侍女就守在门口,花斋一开门就与她正面撞上,侍女脸上表情非常僵硬,连眉头都不见动一下,活脱脱是个上了年纪的铁面教导主任。
她生冷无比地盯着花斋,“塞德娜,你要去哪里?”
花斋轻轻耸了耸肩,“我出去走走不行吗?”
“已经入夜了。”侍女分毫不让,说出话里含着不浅的威胁,对着花斋是毫无敬重之意。
花斋低头与侍女对视。
这个画面其实是非常有趣的,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凑在一起可丝毫没有势均力敌的感觉,侍女不算矮只是花斋高出了她很大一截,一眼看上去就不在一个层级了。
侍女身材健壮气色饱满,面对身高差距她倒是毫无怯意,但当花斋眼神打下来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花斋已经快要瘦成干柴了却一点饱受折磨的颓废都没有,往这里一站他残存的气势依旧足以令侍女身体自发做出反应。
对峙几秒花斋收敛自己身上那股快要冲撞出去的煞气,一下子就将波澜叠起的海面给抚平了,他还对着侍女扯出一个柔和得刻意的笑容,“天黑了又怎么样,反正我会回来的……不是么?”
侍女额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刚才那种一触即燃的局势她都撑住了没退,可面对笑意盈盈的花斋她却不由自主般地朝后挪了一步。
“今天王子失踪了,现在任何人都不准离开城堡,包括你也是一样。”侍女道。
“行啊。”花斋拍了一下手,毫无诚意地说,“原来是王子失踪了,我非常担心,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一点都听不出他有在担心风灵意思。
侍女的脸色不太好,等着花斋转身回房就立马将门重重地给拉上了。
进了房间,花斋一直走到窗边才停下,他朝着窗外看了片刻,“我想起来一个故事。”
林子狱没有接话,花斋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捡着话头往下说:“有个公主为了会见情郎把自己的头发坠下去让对方拉着她的头发爬上来……”
林子狱用眼神问他是不是也想跟个风,只是花斋头发虽然长却远远不及能够从窗口垂落地面的长度。
花斋趁林子狱不备lu 了他的羽毛一把,“我是在想这得多疼,也亏这位公主没有秃头。”
林子狱:“……”
花斋收回手,这段时间因为他执着于lu 林子狱被啄了不知多少下,这会手上又新填了个口子,在骨节分明的手上格外相称,有点残虐的美感。
这次林子狱也没有口下留情,啄出来的口子都见了血,花斋将流血的手指放进口子吮了一下,朝着林子狱暧昧的一笑:“我选择跟我的情郎一起跳下去。”
说完他就抱紧林子狱从窗口扑了出去,整个人面朝大地直愣愣地落了下去。
在离地面还有一人高的时候花斋腰身一屈变换了个姿势,顺顺利利双脚着地,除了落地的时候身子被震了一下之外完全没受伤,轻巧得像只猫。
“谁是你的情郎。”林子狱y-in森森地开口。
“前情郎。”花斋从善如流的改口,可惜依旧是毫无诚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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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风灵莫名失踪的缘故,城堡里有些混乱,他们站在外面都能听到些压抑的嘈杂声。
花斋带着林子狱悄无声息地潜入侦查了一番风鹱们的行踪动向,这让林子狱有些惊讶,他自己就算了毕竟现在是只看不见的鸟,可花斋灵巧得异于常人,成功避开了巡查的风鹱将城堡里里外外摸了一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简直如同书中那些来去无踪的刺客。
这份身手不像是关卡技能,更像是他自己的能耐,而且他做起这些鬼鬼祟祟的事无比熟练,比起前些日子遇到的朱阁更显得经验充足。
排查完一遍城堡,他们确实没有发现风灵的下落,其他风鹱们的交焦急也不似作假,风灵是真的不翼而飞了。
花斋信步在走廊上,侧头看了看停息在他小臂上的林子狱,状似无意地提起,“你说昨天你幻境之后你被抓紧了牢房,不如现在你带我过去看看。”
“左转。”
“嗯?”
“不是你说要去牢房?”林子狱疑惑地反问。
花斋看林子狱的目光里有不避讳的审视,林子狱仿佛没有察觉继续指着路,不一会就将花斋引到了城堡的地下牢房。
牢房里空荡荡的,连个看守都没有,花斋没有油灯摸着黑绕了一圈,他查得非常仔细,连墙壁都没有大意逐寸逐寸地用手指指尖扫了过去。
风灵会在牢房里的可能性太小,他却不嫌辛苦在这里做戏耗费时间,与其说是谨慎不如说是在给林子狱一个并不怎么友好的信号——我知道你对我有隐瞒,也知道你在牢房里有意外收获,你的小动作不过如此。
虽然目前他们没有冲突的点,但是他们从来都不是合作关系。
“怎么还有个通风口,这个位置的通风口好像没什么作用。”花斋手指屈起在墙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
“谁知道。”林子狱嗤笑一声,“再等几天你可以亲自塞进去查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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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牢房离开,花斋带着林子狱来到了花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