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阿姨,我腿还没拆线,不好意思这么见您。”
魏母抿了抿嘴:“是阿姨来的不是时候。”
哟嚯?唐盟心里很是意外,朝同样惊讶的罗来使了个眼色:“罗来,我和阿姨单独聊聊。”
罗来转身出去,其实根本没离开房门口,唐盟现在说是手无缚j-i之力也差不多,谁知道魏夫人会不会一言不合突然发难,幸好这病房虽然是单人间但隔音一般,说话的内容隐隐约约听不清,但出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门内,唐盟的心情已经是异常疑惑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之后魏母显然放松了一些,但是j-i,ng神依旧很紧绷,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踌躇,大概是因为血缘想通,眉眼间的为难都看上去都与魏元洲有三四分相似。
唐盟觉得对方没有上来就大加指责,也许沟通就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阿姨这次找我是……”
魏母特意挑了魏元洲不在的时候找过来,想要跟唐盟怎么说在腹内已经打了无数遍草稿,长辈求一个晚辈本来就太过难堪,可是魏元洲态度强硬也不看见他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小唐,这次阿姨来找你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阿姨先给你陪个不是!”
唐盟被她突然站起来鞠躬下了一跳,他刚刚也脑补了无数个展开,可真没想到会是这一出……苦情牌?“阿姨对不起你,但是我和他爸所有期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的版本?
“阿姨您别,这我哪受得起,您是长辈,这就是在折我的寿了。”就算唐盟相信魏元洲的话,知道是魏母造成了两个人当初分开,但是他也并非会因此反过去咄咄逼人。
他认为同□□情没有什么可耻的,但面对爱人父母,就算心底不平,可也真的做不到理直气壮。
然而接下来事情的展开,简直让唐盟内心翻天覆地。
唐盟的客气在魏母眼里就是不能原谅,她从回国前心就一直揪着,此时心情难免又有几分激动来,也没有了互相客套的余裕。
“小唐!这次的确是元治不对,可、可他真的不是冲你,只是跟他哥闹别扭而已!再怎么样他也是元洲的亲弟弟,元洲总觉得我偏心,他不听我的,阿姨真的没办法了,你帮我劝劝他、劝劝他吧!”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唐盟消化不来一时愣住,看上去就像在思考。
魏母眼泪一下子下来了:“你的所有损失我们都可以负责,你就跟元洲说说,元治可是他弟弟,他不能送亲弟弟去坐牢啊!”
唐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这次造成舞台事故的不是别人,就是魏元洲的弟弟——魏元治。
唐盟今天本来是想从魏母嘴里套当年的事情,万万没想到还有了这样的大新闻,他垂下眼睑,在魏母期待的视线里抿了抿嘴:“阿姨,您也看到了,自从出事我就没离开过这间病房,我是真的不知道元洲是怎么处理的,况且我跟他、也分开这么多年了,我说话他也未必听。”
唐盟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可连在一起只会让人感觉——他在避而不谈。
魏母抓住他的手,她救子心切,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阿姨知道的,元洲那孩子
这么多年也放不下你,他回国也是为了你,你帮阿姨跟他说说,只要你说了他一定会答应的!”她见唐盟还是一脸为难,“阿姨知道你跟元洲一样,都为了当年的事记恨我,可我也没办法呀!这件事也不能只怪我们一家,要不是你妈提出来,我也不会动这个心思,现在弄得儿子跟我离心,我也不想啊!”
唐盟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木奉,不自觉的就反问出口:“我妈?”
魏母动了动嘴唇:“怎么、你不知道?……元洲没告诉你?”她瞬间有些后悔,元洲不告诉唐盟,恐怕就是不想他跟唐母关系变坏,这、她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把事情搞砸了,魏母手都开始抖了,唐盟有些恍惚,可是却目光灼灼,他反握住她的手腕:“当初是我妈先要让我们两个分开的?”
都到这个份上,也不可能当做没说过,魏母只好说实话:“是、是啊,要不是因为你得了依存症,我们也不用……这也是没办法啊!可是唐盟,阿姨也是没办法,这次元治是错了,可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你别迁怒他,你要是对阿姨有气阿姨给你赔罪!”
……依存症?
唐盟此时脑子里几乎乱成一锅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姨,等元洲回来我会跟他商量的。”
“真、真的?”魏母有些不敢置信,唐盟出事的细节她已经听说过了,就算她自己都没想到小儿子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轻易低头,要说她夫妇二人虽然出国多年,但是仍然有一部分产业在国内,也不至于说不上话,可是大儿子铁了心要让他弟弟坐牢似的……
“我暂时腿手术还算成功,只要之后能正常愈合复健,问题应该不大。但是您也说了,元治这次不是冲我,那就是冲着元洲,虽然内里是因为什么元洲没跟我说,但是这事儿还得他自己做决定,但是我答应您,肯定帮您劝他。”
唐盟并没有把话说死,兄弟阋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龌龊,他不可能替魏元洲做决定,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事件理清这些事。
他从柜子上拿起手机:“一会儿元洲恐怕就要到了,您现在最好跟她别有什么冲突,阿姨告诉我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