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杭看了何渠晟一眼,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那人以极快的速度抢了话语权。
“我不会走的。”何渠晟说的坚定。
“不是要你走,你出去一阵子再回来,”付杭说得很快,全然不想给何渠晟c-h-a话的机会,“李衾都跟我说了,现在何家自己自身难保,根本保不住你,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可以吗?”
“一阵子是多久,你又想过吗?”何渠晟反驳着,“如果我客死他乡你要怎么办?我现在只想要摆在我眼前的,我抓得住的幸福,我不想不能叶落归根不能守着我爱的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要我丢下你,我做不到。”
付杭没有说话,反驳不了,何渠晟人生想怎么过只有他自己能选择,但他不想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起来自己的爱人已死,因为那些不值得的过往以及为了追求自己,付杭不想背着那样的桎梏活着。
“你还记得你车上挂的那个吊坠吗?那下面有个纸条,你看过了吧?”
付杭说得很轻,何渠晟听着他的话不发一言。
“我希望你一生喜乐健康,而不是希望你死在我面前。何渠晟,你自私了那么些年。能不能为我想一下?让我也自私一下,我不希望你死,也不希望你客死他乡,我爱你,我愿你岁岁平安永无痛苦,愿你高枕无忧永远快乐。而现在这些都不是我要的结果,你知道吗?”
“我宁可我不知道你死了,一辈纸活在谎言里。你就算真的死了,也别指望我跟你去收尸,我不会收的,我情愿相信你一直活着,活在这个世上,也不愿相信你死了。”
“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我要你活着。”
何渠晟还是没有答话,只是拿起手机,跟唐铭歌打了个电话。
何渠晟对着电话那头说:“你到付杭住院的私人医院里来吧,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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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铭哥不知道何渠晟突然变卦是因为什么,虽然他也并不关心,但在看到付杭同他紧牵着的手的时候,大概就猜到了。
没有什么能比付杭跟他开口更有说服力。
不过就算何渠晟不突然变卦,他其实也有办法撬开何渠晟的嘴,仅仅需要再多用点手段罢了,但现在这种结果皆大欢喜,唐铭歌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我是在二十岁见到喻秽的,他当时拿着我的领养证明,我跟他小时候是一个孤儿院的,东西也是他偷出来的,”何渠晟直视着唐铭歌,没等那人提问自己先开了口。
“他告诉我了这个时候,向我提了一个要求,我拿10万换了那份领养证明,至于他把钱花在哪里了,我并不知道。”
何渠晟对喻秽的印象不怎么好,所以对这一块其实并不怎么想说。
“后来,他来找我是在美国,拿了v的消息跟我换,这次他换的是你,”何渠晟说着,“他希望你坐上昱明的位置,前提是我要帮你。但你也知道,其实我最多幕后c-市的一个合作案。”
唐铭歌听到这里,神色一顿,“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在温哥华,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谁,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的东家——ese娱乐,不过具体我不清楚,”何渠晟说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他那时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看着都是不太有j-i,ng神的样子。”
“那现在……他在哪?”
“在育空,”何渠晟说道这里顿了顿,“边境监狱里。”
“你说什么?”唐铭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