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付杭接的很快,语气却还是符着他自己的性子说得慢慢的,“就是因为知道,才看不清你要想干嘛。”
“我自持够了解你,你对这些事情向来不会过多打听。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你也应该知道没什么用。我虽然是何家人,但是跟何家的关系不尴不尬,你如今这样问我,我觉得这个谈话其实很没有必要,不是么?”
叶沈昀也不知道从他这幅说辞中听出了什么,笑得更厉害了,摆着手不正经道:“我既然约了你,自然不会没有必要,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也别生气,等会儿姓唐的过来你就知道了。”
付杭见惯了叶沈昀这幅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没怎么说话,脸上却也没有初来时笑意,就望着面前那一口没动的摩卡发呆。
叶沈昀看他这幅样子,估摸着他大抵也是把刚才那几句话都听进去了,也不怎么打扰他,转身去侍者那边叫了盘点心过来。
他这次不过是给付杭提个醒,这好意付杭领不领情是他自己的事,他就一个写剧本的,自然不会没事儿去商圈里走一遭,惹得自己身上一身腥。
这次这剧本,叶沈昀本来就没想给过唐铭歌,把付杭叫到日本来,完完全全是因为唐铭歌想找人找疯了,不过说起来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找到他这里来也算正常,不过这次把小付杭惹得有些生气了,他现在倒要想想以后怎么赔罪就是了。
坦白说叶沈昀其实挺喜欢付杭的,抛开何家不谈,付杭的性子叶沈昀觉得有趣,永远挂着浅笑的脸上看起来琢磨不透自作高深的样子让人想逗逗。
叶沈昀当时认识付杭的时候,也是付杭刚巧出演了自己的一部电视剧,演了一个男二,反正也是不知道怎么就看对眼了,当时也动过想追的心思,但是看着他有家室不好祸害,只是每每嘴上跑着火车。
但现在叶沈昀来日本这么久,刚好遇见的那个人似乎比付杭更好玩。
叶沈昀一面倚着柜台等着侍者给自己拿甜品,一面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聊天界面笑容越发的染上了眼底。
叶沈昀端着甜品回了位置,见付杭却还是没什么动静,敲了敲桌子,问道:“关于唐铭歌想找的那个人,你想听听吗?”
叶沈昀见付杭抬了抬头,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的说着。
“李衾应该也跟你说过了,我虽然是ese的少公子,但是实际上接班人不是我。我父母大概也是知道我是个什么德性,所以培养了一个接班人,就是喻秽。喻秽和我是两种人,他是那种为了钱权能够不择手段的,只要有机会就会拼命往上爬的人。我初中的时候,他被接到家里来,浑身是伤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后来上了高中,不知道他怎么勾搭上了唐铭歌,再后来大学,喻秽拿了唐铭歌的论文换了出国留学的机会,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叶沈昀说着,叹了口气,“直到我都快忘了有这号人的时候,唐铭歌找到了我,问我喻秽在哪。我说得不好听点,喻秽就是我家养的一条狗,去哪跟我都没关系,但养久了也都是有感情的。我问过我爸妈,反正他们两个都是说不知道,而现在喻秽的位置被何渠晟知道了,你觉得以唐铭歌那个秉性会怎么样呢?那张冷脸的样子,看着就挺好玩的,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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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铭歌来的时候,已经快是下午四点了,他先进来给付杭以及叶沈昀道了个迟到的歉,然后开口便是一个直线球,“你说喻秽没联系过你,那何渠晟又怎么知道他在哪?”
叶沈昀没说话,挑眉看着付杭笑道:“你看看,我就说都是你哥惹的事,苦了我了。”
付杭不知道这两个人唱的哪一出,也就没接话,只是示意唐铭歌坐下说话。
唐铭歌坐了下来,端倪着眸子看着叶沈昀想听听他的说辞。
叶沈昀直接转了话锋,没有刚才同付杭嬉笑怒骂时的样子,“喻秽的事,我先不提别的,一半都是我爸妈在管他跟我没什么关系。再说当年放他去加拿大的可不是我吧?当初他可是拿了你的论文换的交换名额,说出来,放他出国的也是你。”
“但我现在找不到他,你也联系不到他,为什么偏偏一个何渠晟知道他在哪?”唐铭歌可能是前几天跟付杭提过这件事的原因,直接当着付杭的面问了。
叶沈昀皮笑r_ou_不笑的望着唐铭歌,问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何渠晟藏着他,不想让你找?喻秽是我家一手培养的接班人,但是如果不见了,我家当然会另外再找,于我ese没有任何损失。但是于你好像就不一样了。”
唐铭歌听着叶沈昀的说辞,那张脸看上去是更冷了,却是沉声道:“我派人调过,何渠晟在加拿大没有什么能力,更别提能把人留在育空那里一年,你的说法根本就不成立。”
叶沈昀痞里痞气的笑了,“姓唐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找了他一年多了都找不到,说明根本就不是旁人把他藏起来,就是他不想见你不是?有必要纠结这么多吗?听我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在一棵树上吊死这种行为很蠢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