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眉清目秀的后生,且比一干官儿们,胆识都要好,这样的场合,说话也十分流利,仿佛背下来一样。
谢靖颔首道,“你起来说话,把案子的来由,官府的作为,都说清楚。”
林群生只顾着出冷汗,连喊冤都忘记了。
那人便站起来,“小人叫胡兴学,安溪县人,”胡兴学说,他族弟在南风馆,替一名小倌出头,被人一拳打死,那人是林群生的族亲,收了林家的钱,因此官府都不肯收他的状纸。
林群生这时终于回过神来,“小人冤枉,这安溪胡氏族长与小人素来不睦,生意场上难免有些龃龉,但说小人买通官府,实属血口喷人,请大人明察!”
谢靖眼珠子轻轻转了转。
“胡兴学,”
“小的在,”那人眼中,便有几分喜色。
族长说的,果然不差,听闻今*上仁孝治国,早已废了凡要告状先打板子这一条,又整饬吏治多年,最恨贪官污吏,如今他把这事捅到皇上耳朵里,林家定然要受重创,这闽商的头一把交椅,掂量掂量就该换人了。
虽说兴许会引得天颜震怒,但富贵险中求,如今看来,似乎是成了。
“你族弟是几时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