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桉容生怕别人不知道颜元和他关系更进一步一样,站在敞亮的贩卖机下直接舔去了他唇边的奶渍,不忘咂咂嘴评价道,“好像味道还行,要不要多买点备着?”
颜元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抬眼瞪他,又觉得沈桉容这话深入他心,“你这么想买就多买点吧。”
“......哥们儿?”张文儒已经不敢再叫他宝贝儿了,又怕这话说得太直接会被揍,言语间小心翼翼地带着那么丝丝暗示意味,“你觉不觉得你大概可能好像、或许大抵八成......已经不是笔直挺拔的一根钢丝线了?”
颜元从沈桉容身上收回目光转向他,顺带夸了一句,“不错啊,一句话能用这么多词了。”
看人没有任何反驳或者恼怒的迹象,张文儒不敢置信地戳了戳一旁的许可可,压低声音问,“你看他俩,是不是......”
许可可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亏你还自夸身经百战,假的吧?”
啊?所以说那个一听要搞男人就满脸宛如便秘神色的竹马真的搞男人了还搞得不亦乐乎?
许是看他傻得可怜,许可可从兜里掏出五个钢蹦,“自己去买根糖吧。”
这两个人并没有任何口头的“交往吧”约定,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喜欢就够了。那晚沈桉容和颜元说其实到目前为止的进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是想等自己能够成功回到原来世界,到时候再追这个小少爷的。
“因为我怕我不能活着回去。”
这是是沈桉容的原话。
颜元当时吃饱喝足,冷笑着回答他的,“那你可得好好活着,不然我会很亏。”
亏什么?
你这么厚皮脸地撩我,把我撩得满心欢喜,而后撒手走人,我能不亏?
“我祖上就是生意人,我爸从小和我说不做吃亏事。要不趁我现在还没喜欢你到发疯的地步就拜拜,要么你就好好的活着回去,别让我到时候去你家祖坟要人。”小少爷丢下这么一句,埋着头睡了。
颇有当年同志炸碉堡的义无反顾。
沈桉容听他这话一说,笑的得意,贴着他耳根蛊惑,“那我就要你喜欢我喜欢到发疯。”
.......
又三天后,沈桉容和颜元去了宾馆三楼,敲了吴煜的房门。吴煜似是刚回来没多久,满眼的红血丝,胡渣冷硬,似乎又长长了不少。他看了眼来人,拉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发现这人住的是双人间,颜元随口问了句,“刘梦呢,没和你一块儿?”
吴煜坐在床边,盯着对面的单人床发了会儿呆。他的沉默不回答让颜元心里咯噔一声,隐隐约约有了猜测。颜元看着这个胡子拉渣的男人缓缓弯下腰,用暴起青筋的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声不吭。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并排站立的两人一时都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只能听见这个男人压抑在喉咙里的嘶哑声。他没有哭喊,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出现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却能感受到他的悲痛,那种肝肠寸断的深深绝望。
颜元抬着头看沈桉容,想着要不离开吧,这并不是一个能静下心说话的好时机,可能这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更需要的是独自静一静。他刚拉着沈桉容的衣袖准备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了沙哑的声音,“我们匹配到了学校副本。”
吴煜一只手捂着口鼻,眼睛已经憋到通红,不知道是忍住了不让眼泪流出来还是早已流干。他垂着眼,示意两人坐下,“你应该玩过,[布德拉斯的监狱学园]。”
这个游戏里学校副本只有这一个,当他说第一句的时候,颜元的脑子里就自动浮现了这个副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