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可可晃了晃手腕,“你干嘛这种表情啊,小孩子用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都找完了?”
“床底都没放过,就这么一块布,还是塞枕头下的。”许可可手一伸把肚兜搭上了张文儒的头顶,“收好了啊。”
张文儒看不清,只是抓下来揉了揉,“……到底什么东西啊?”
许可可睁眼说瞎话,“手帕。”
颜元眼睁睁看着张文儒摸索着将那块肚兜叠了叠塞进了自己衣袖里,眼皮一跳缓缓挪开了视线。
他们和姜裁汇合后又围着院子四周转了转,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时便接二连三从院外来了几名家仆,一个个手里拎了些食盒,“香莲总管说晚上不打搅诸位用功,让小的们把膳食替各位送来。天气炎热,粥中放了少量的知母和白茅根。”
颜元看带头的那n老实巴交,“我有一事想问。”
似是没想到这客人会忽然开口,n略有迟疑,“……您请问。”
“宫家上下有没有姓张的人?”
几个家仆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摇了头,“宅中从夫人老爷到门童皆无此姓。小的自幼在宅中做事,近几年来也不曾招待过客人。实不相瞒……诸位还是这宅中十年来头一回住进的宾客。”
这么一提,颜元更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十年内从未接待过人?”
“这……”那人支吾片刻,还没等有什么回答,香莲却拎着个灯笼款款走了进来。她扯起嘴角挡在了家仆面前,“诸位不在房间内歇息,是出来乘凉作诗吗?”
张文儒小声嘀咕一句,“不是你说随我们走动么。”
谁知那丫鬟听了去,抬起袖子遮住半张脸轻笑几声,“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夜间多蚊虫,院子里还没有点灯。”说完她抬起手中的灯笼,挨个将院落四周的石灯引燃了。火光引来了楼上的人,所有院子里的玩家朝着这边靠拢,跟着她晃悠着在院内漫步。香莲步履很轻,“小姐生来懂事,老爷和夫人要求严格,从三岁记事起便请来了很多先生和乐师,从那往后三年未踏出过宅院,眼中只有这一小方天地。奴婢也是那时起服侍在小姐身侧,可小姐从未苛刻于奴婢,一直将奴婢视为妹妹……”
身后另一个子稍矮的玩家看上去是个急性子,没等她说完话就抢着问道,“你老是提你家小姐小姐的,我们到这里都没能看见人,还有你家那老爷夫人又在哪里?”
“小姐……”香莲忽然停住了步伐。她像是忽然卡了壳,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了。直到一阵凉风吹过,将她手中的灯吹得左右晃了晃,才接着道,“小姐即将出嫁,近日不得见客。”
矮个男追问道,“那夫人和老爷呢?不会还要陪着小姐一起不见客吧?”
“时辰到了,奴婢该回房了。”香莲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从容的态度好似压根没有听见一样。她回过头来扶了一礼,“各位早些歇息,明早会有人来收拾打扫。”
那些原地等候的家仆闻言也陆续将手中的食盒放到台阶上,随在她身后一同离去了。
“这家人肯定有问题!”矮个男似是觉得被忽视显得有些没面子,狠狠嘁了一声后去台阶旁随手拎起一个食盒就朝楼上走去,直把木质楼梯踩得吱嘎响。
“那……你们也早点休息?”被晒在原地的高个男有些尴尬地干笑几声,随后赶紧追了上去小声告诫了自己的同伴几句。
“本来还想把在房间里找到的东西给她看看,没想到竟然走的这么匆忙。”江博手c-h-a在口袋里,看上去有些遗憾。他也不在意颜元几人理不理睬自己,径自掏出一根木质的镶珠发钗递过去,“刚才那香莲只提到宫家小姐儿时居住在这里,可这发钗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儿时用品。”他看颜元没有伸手接,噗嗤一笑,“这么警惕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还怕这木头上我抹了毒药?”
“为什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