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怕啊……”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到现在,都觉得我可能还没睡醒。”
“靠,都怪沈桉容……要不是他打电话让我上游戏,我现在可能还在睡大头觉,哪来这么多事儿……”
“嘘……呜呜……我看见那个鬼了。”
两人慌的不行,只能靠一些无意义的对话来给自己分散些注意力。张文儒谈话间颤颤巍巍回过头,别人回眸一眼百媚生,他回眸一眼魂都要飞了。隔着薄薄的铁皮门,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病号裤,再往上看,路斯表情愉悦地正抚摸着胸前的位置。所以说,他当初选这个职业,究竟是对新人友善还是不友善啊?他觉得他现在心脏已经超过了负荷,随口说说的心脏病没有也要有了。
“许先生,开开门~我好怕啊,外面好危险。”
开个屁啊!许可可撑着地又往门抵了抵,手底下却摸到了什么东西。他条件反s,he地浑身一抖,抖得张文儒连带着也差点给他吓哭了。
“你干啥啊一惊一乍的都要奔四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呜呜……”
“不是,我摸到了个什么玩意……纸?……你才要奔四,我特么才二十六!”
他刚把纸捏起来,背后紧贴着的门传来吱嘎吱嘎的刺耳声。像是粉笔划过黑板,光是听一秒就能让人牙齿发酸,恐惧入了灵魂一般。
张文儒眼睁睁看着门外的路斯笑得非常邪,嘴角都差咧上了耳根。他双手靠着门,十指指甲贴着铁皮抓挠,嘴里吐出的却是与他神色相反,充满了惧意的话语。
吱嘎吱嘎——
“啊,许先生,有怪物!救救我!求求您!开门放我进去……”
“救我——救我——”
“求求您……不要丢下我……”
“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不救我……你不救我……”
“我没病……我没有!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你们都该死……”
“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
吱嘎吱嘎吱嘎——
节奏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薄薄的一层铁皮在他的不断抓挠下显得不堪一击,似是下一秒就会把门给挠穿。
“你们都得死。”
突如其来的一爪子把门给划开了三条裂缝,许可可背上的皮r_ou_连带着衣服给他刮下来一层。他疼得龇牙咧嘴,一回过头瞧见了裂缝里一只眼睛冒着红光和他对上了眼。
路斯完全鬼化了。他咯咯直笑,指甲上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许可可的血,在黑暗环境中似乎腥味更加浓郁,刺激着屋内两个逃生者的嗅觉感官。许可可下意识地把还呆愣着的张文儒拦腰扛起,不知道绊倒了什么,噼里啪啦一堆玻璃碎裂的声音。“我们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