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东松开他的手,揽他的肩膀。
看他一脸笑呵呵的,霍祈东禁不住诱惑咬他耳尖:“谁是猴子?”
苏文宣笑着用手肘顶他:“你呗。”
两人跟孩子似的,闹腾两下,又赶在阳光过于炽烈之前,踩着影子快速回到家里。
苏文宣一进门就踢开鞋子,冲进客厅的打开空调:“呼——还是在家舒服。”
凉了一会儿后,他才坐在沙发上,拿着粢米饭吃得欢实。
霍祈东记忆中,的确没有吃过这个。
他太小就出国,再之前是养在霍家,家里管家保姆一堆人顾着,没机会吃这些街边小吃。
他咬了两口,味道还可以,只是看苏文宣那份有油条,默默地问一句:“我可以尝一口你的吗?”
苏文宣抬脚踹他:“不可以!”
“苏文宣,让我尝一口。”霍祈东放下自己那份,扑上去。
苏文宣举着粢米饭,双唇油滋滋的,看霍祈东也是,忍不住上去wen他一下,狡黠一笑,又特别幼稚地道:“想吃啊?喊我一声文宣哥哥。”
“……”
这是强霍祈东所难的最高境界。
他连文宣哥都喊不出口,更何况是文宣哥哥!
霍祈东轻咳一声,老老实实退回去,施施然拿起自己那一份,沉声道:“明天我自己去买。”
“啊,如此。霍总很有觉悟。”苏文宣哈哈一笑,倒在扶手边,啃自己的油条。
看小老虎不做声,吃得沉默,苏文宣又忍不住凑过去,靠近他肩膀主动问道:“那给你咬一口?就一口,我也很久没吃了,真的还挺香的。”
那邻居小女孩儿诚未欺他也……
“不吃。”霍祈东还闹上脾气了,冷冷地回答,而且目不斜视,显然不受他的蛊惑。
苏文宣笑着心想,今天这小老虎很反常嘛。
果然这人啊,就是得这么“磨合磨合”。
他一个人笑得欢实。
苏文宣看准时机,把霍祈东手里的实心饭团劈手夺过来,再把自己的塞给他:“好了,你尝下这个吧。”
说着挠挠他的下巴,“乖,不闹脾气了?”
霍祈东心道:你别闹就行。
他想着,苏文宣跟昨天晚上那样闹上两次,他估计得去看心理医生。
于是两个加起来五十多岁的人,平日上班忙成狗,现在坐在沙发上喝豆浆吃粢米饭,属实难得。
一大早也没事,刚吃完,阿姨就来打扫卫生。
床单是苏文宣看着霍祈东换的,总不至于叫阿姨收拾。
这事儿倒简单,只是霍祈东看着那s-hi哒哒的地方,心头热得厉害,非得左右看一眼另一边的苏文宣才解渴。
等换了塞进洗衣机,霍祈东才出门,叮嘱苏文宣老实在家呆着,他傍晚回来接他一起去市里的大礼堂,参加颁奖仪式。
苏文宣则在家看电影,顺便联络了下许久没联系的几个朋友,唠唠嗑,维系下关系。
他晚饭吃得早,昏昏欲睡地迷了一觉,等霍祈东来接他时刚醒,有点稀里糊涂。
他是被开门声吵醒的,一看到是霍祈东,便又倒下去,扬声问:“要过去了?”
“嗯。”霍祈东走到沙发边,把人抱起来,wen着他温度有些高的面颊,“去换衣服?”
苏文宣打个长长的哈欠:“我去洗把脸。”
霍祈东抱着他进入洗手间,靠着门框,看他又是洗脸又是漱口的一顿折腾,结果人还是摇摇欲坠。
“睡了很久?”
“两个多小时吧。”苏文宣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有些担忧地皱眉,“晚上估计要睡不着了。”
他捉住霍祈东的手腕,把他背过去,自己则额头顶在他后肩膀上,腻腻歪歪地推着他走,小孩子气十足。
霍祈东感觉昨天的事情好像已经平稳的、彻底地过度。
两人之间一点隔膜都看不出来,反而苏文宣看上去还更依赖自己了一点。
他总算放心了。
两人进更衣室,苏文宣随手抽一件细灰条纹白衬衣:“要穿西装吗?”
“你不用。”
苏文宣看一眼他的衬衣,抽出一根深蓝色调的斜条纹丝绸质地领带。
霍祈东主动低头。
苏文宣将领带戴上去,再将他原本解开的两颗扣子系好,才打个温莎结,一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一会儿要谋杀菲林了。”
霍祈东道:“会有些生意上的朋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