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是很久没走动了,我印象里,那小姑娘还喜欢跟在文宣腿儿后面跑。”文女士摆了个抛水秀的姿势,扭着腰。她吃晚饭总要动一动,维持下身段,“有一次被文宣踢了,文宣你也是。我估计就是你踢人家姑娘,搞得现在都不喜欢姑娘了。”

“……”苏文宣本来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跟郝一洋发微信,听见这话,头也不抬地道,“对,怪她跟着我。”

“什么怪她啊!这话怎么说的!”文女士剜他一眼,“你怎么说吧?三十一岁了啊!我的老天爷,我是生了两个什么光棍儿子。”

苏文宣皱着眉头,又舒展开:“怎么算的?我哪儿是三十一?我才二十八。”

他在家就一副得宠小儿子模样,翘个脚,眼皮子一耷,坐在这满是古玩古董的客厅里,活脱脱一个皮相矜贵的遗老遗少做派。

苏文扬刚从餐厅出来,又补充道:“按照妈的算法,你是三十一。生出来就一岁,过个年就两岁,蹭蹭蹭地往上蹿。”

苏文宣头也不回地扬声反问:“那你呢?三十五?”

“哎,不说了,我奔四路上。”苏文扬拐进自己房间,他最近在琢磨一幅画,除了吃饭睡觉就盯着,再说跟苏文宣也是从小打到大的关系,亲近得不得了,不需要时时刻刻陪着聊。

“对了,哥——”苏文宣抬手搁在沙发背上,见苏文扬转身,才道,“油画给我弄一副?我新换一个地方住,卧室墙我看着太空,缺个摆设。”

他这话一出,文女士原本在转眼珠子,忙不动了,竖着耳朵听。

苏文扬没听出别的,就问:“什么式样的?”

“海浪,蓝天,或者是白云之类的,淡雅清爽点,不要圣母。”苏文宣强调一句,最怕苏文扬一甩手就是个圣母圣子画像,“印象派的,颜色雅致一点,不要莫奈,太压抑。”

苏文扬啧啧两声:“还不要莫奈,我去巴黎卢浮宫给你抢吗?得了,一周后给你弄,这两天没空,忙得很。”踢踏着拖鞋进房间。

苏文宣在背后埋汰他,对文女士道:“我哥肯定有情况了,妈你盯着点,我准备抱侄子侄女呢。回头生了女儿,分给我一个。应一应老爸那个算命朋友说的话。”

“什么算命?”苏茂琉正拿着金边放大镜再仔细欣赏扳指的纹理,听到这话便有意见,“李方圆那是大师!你小子就没礼貌。当初他给你摸骨,你还嫌弃,现在怎么了?想要女儿了?自己生。”

文女士收起了袖子,婀娜多姿地莲花步走过来,往苏文宣沙发边一挤:“文宣,换了哪儿住?”

“……”

苏文宣摇头扶额,将手机收好:“嗯,换到之前新买的那一套,不是从来没住过?换个环境透透气。”又想到那房子里有个可人儿,他嘴角浮着笑意。

文女士立刻伸手捏他的脸:“直接交代,别叫我着急。”

“哎哟,妈,疼!”苏文宣是最怕疼,尤其是皮r_ou_骨头,小时候被他妈一打屁股,眼泪水儿就往下冒。

文女士那会儿不知道,打大儿子习惯了,大儿子皮糙r_ou_厚经得住打;于是教训小儿子一样的下手,谁知小儿子是个j-i,ng贵人,掐一下又青又肿,夏天被打完出门,完全就是个被家暴了的样子,他再瘪瘪嘴一哭,左邻右舍都知道文女士是个狠人。

苏茂琉也觉得惊奇,这喜欢文玩古董的人到底讲究一点,他寻思小儿子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呢?当成个宝儿来培养,从小让他抱玉睡,结果,一点兴趣都没有,俗气得叫人发指。

文女士捏完,又给他揉揉:“赶紧说呢!等着呢!老头子你别看了,那扳指就三毛钱的货色,我都看出来了,一起听你儿子的事。”

苏茂琉果真将扳指搁在桌上,放下了放大镜,摆起要听书的架势,喝口茶:“得得得,听二公子发言。”

这俩,真的是活宝。

苏文宣伸长手,将扳指拿过来,正好套在大拇指上,摸着还挺舒服。

文女士看他说之前还要摆谱,便一推他:“你不说,我明儿直接上门了。”

“别啊!”苏文宣忙按着她膝盖头,“就有个小孩儿,挺好的。在一起有一阵了。”他笑起来,往后抻了下腰,“说了年底带来家里见你们的,你别乱来,回头把人吓坏了。”

“多小的小孩儿?别太小啊,这……有代沟不太好。”文女士想的是,儿子得有个长久的伴,玩玩闹闹的就算了。

苏文宣这才意识到,郝一洋的确是小了点,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两人在一起,他等得住:“明年大学毕业。”

文女士琢磨一下:“那还行。二十二三吧?老头子你说呢?”

苏茂琉还在看儿子手上那扳指,心说,刚还在计较这扳指这么小,哪个人戴得住?结果小儿子一套就套上去了,而且分明正合适。他回答文女士的问题,“我觉得可以。过年见见,这人啊要相处,不要先入为主地把人家分类,什么年轻啊,年长啊,好不好看啊,都没用,真的,相处得舒服的人,就是一家人。就算成不了一家人,也是个长久的朋友。”

苏文宣认这个道理,他点点头,说着要将扳指取下来。

“别了,你戴走吧。搁我这里,就是个摆设。”苏茂琉指着温润的玉扳指,嘿嘿一笑,道,“不值钱,也就小几万。”

“……”苏文宣一顿,笑得倒在文女士肩头,“妈,你听这话阔气的,我们家是不是有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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