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珩有意将宁筝寒芷安排在一起,目的是让二人多加磨合, 但结果是——
寒芷给宁筝脸上划了一剑,宁筝将寒芷的袖子斩断一截。
“你们还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
二人站在殿下,各板着一张脸,不给对方一个眼神, 面对紫珩的话也不为所动。
紫珩面上虽未带怒容, 但带着冷意的声音还是让人颇有压力:“怎么都不说话了?”
寒芷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宁筝觉得没法解释,索性什么都不说,不过他觉得自己很冤。
紫珩眼中冰冷,不留情面:“去殿外跪着, 下次再犯就直接去宫门口跪着。”
不过是去一个田家, 俩人就能一言不合打起来,若任由发展日后只会更加放肆。
宁筝和寒芷两个人单独行事时都很稳重, 但在一起就会与之前反其道而行之,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正直晌午, 殿外烈阳高照,铄石流金,二人上身笔直地跪在殿前,端视前方,态度倒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青萤听闻此事之后,满脸笑意地走来看热闹:“很有童心嘛。”
只有小孩子打架,才能打成这副模样。
可谓十分的愚蠢。
“啧啧啧,不知两位这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竟会搞的这么狼狈,你们这样可是很让宫主失望啊!”
寒芷的性子自然不会理会青萤这番调笑,而宁筝却是懒得反唇相讥,无人应答青萤也不觉得尴尬,笑眯眯地围着二人转来转去。
这后来的就是不行,经此一回,宫主定会明白谁才是她最得力的下属。
司孤言摇着扇子,再次踏入九霄宫,还未踏入星罗殿,便见殿前跪着两个人,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围着二人转圈。
司孤言脚步一顿,打量了半晌,若有所思道:“你们这是在……祈福?”
真是诡异的仪式。
青萤面色不善地瞥了来人一眼:“很明显他们在受罚。”
司孤言颇为震惊:“你们宫主竟然没罚你?”
青萤反问:“宫主为何要罚我?”
自己忠心耿耿,做事j-i,ng明能干,可是宫主最得力的下属,除了抄写那五百遍剑法,宫主还真没罚过她什么。
“话说你来做什么,宫主现下心情可不是很好。”说着特意看了地上的二人一眼,至于宫主为何心情不好,自然是被跪着这俩人气的,未先御敌,倒先内讧,自相残杀很是在行。
不施以小惩,日后定会酿成大患。
司孤言打趣道:“瞧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估计你离跪着也不远了。”
“少说废话,要么进去要么走,别在这碍眼。”
“行行行我去找你们宫主来治你。”一边说着一边移步走进殿中。
盯着司孤言的背影,青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还真把自己当宫主至交了。”
宁筝摇了摇头,状似感叹:“右使真是不容人。”
“你好好跪你的。”
青萤看宁筝不顺眼,看司孤言更不顺眼,总之莫名接近宫主的她都看不顺眼,一个个的肯定有诈!
司孤言步履轻佻走路带风,生怕对方不知道他来了一样:“最新消息最新消息。”
紫珩此刻正在闭眼假寐,闻言也未睁开双眼,似对司孤言带来的消息不感兴趣,但也象征性的问了一声:“什么消息?”
司孤言沉声道:“各大门派要联合讨伐你了。”
“各大门派?”仿佛听到什么可笑之事,紫珩冷笑了一声,“还有几个门派不是本座的?”
司孤言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悠悠道:“但剩下的那几个联合起来也够你受的。”
紫珩缓缓睁开双眼,问道:“师出何名?”
司孤言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九霄宫主屠杀碎星山庄在前,火烧微生世家在后,并且还勾结玉蟾山掌门,吞并青女宗,甚至囚禁了飞雪居居主,琉璃门与北斗堂也惨遭毒手,简直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
紫珩微挑了挑秀眉:“就这些?”
“你还觉得少?”
“很多?”
司孤言反问:“……很少?”
紫珩手中不知何时握着司孤言之前送的那面团扇,天气日渐凉爽,午时虽有些炎热,但在这宫中也不需要用这面团扇扇风降温了,用不到的东西留着也无用,日后只会给自己添堵。
“这才不过才七个门派。”
而她想要的又何止这些?
“是八个才对。”
紫珩抬首望向司孤言。
司孤言微微笑道:“秋水宫。”
加上夺来的秋水宫,紫珩手中已经掌握了八个门派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