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心点。」
李萍生别别扭扭的整理了一下裤子,拿了桌上的锦盒给二话不说就退出去了
,连道谢的话也尴尬的说不出一句了。
他刚出去,宝瓶就从屏风后面跑出来了,一边整理着刚穿好的衣服,一边撒
娇似的说道:「夫人,你看,我还有什么脸活啊?」
吴夫人笑着挑了她一眼说道:「人家小萍生多安分一个孩子,看你把人家孩
子撩拨的,你呀,就一个小妖精。」
宝瓶被羞臊的无地自容,噘着嘴不依不饶的说道:「夫人,你怎么这么说人
家,这不都是您的主意。」
吴夫人可不以为然,捂着嘴笑着说道:「我让你做衣服架子给人看衣服,可
没让你把人孩子魂给勾走,你自己一身狐媚子的劲儿,可赖不到身上。」
「夫人……」
她们主仆二人嬉闹的时候,平常稳稳当当的李萍生此刻像穿堂而过一阵风,
慌慌张张一路小跑似的离开了吴府,路过内门时连老张头都奇怪今天这娃儿怎么
了,这么着急?尿急吗,急着找茅厕吗?
————
天下道统是一家,三个道宗不分家,尔虞我诈窝里斗,全是臭鱼和烂虾。这
句话出自「无口书生」王放,这王放当年也是「丘白学宫」一位罕见的英才,不
仅功法奇高,而且书法,学问也是自成一派,但是脾气极怪,特别喜欢骂人,而
且骂天骂地,几乎没有不骂的。当年道统有人得罪了他,他就写下这四句诗,跑
到道统的青翁祭上贴到到处都是,弄得天下皆知,道统还拿他没有办法,小辈们
根本不是张放的对手,三位道宗碍于面子,不想与之计较,张放此人说破天去也
是就过过口舌之瘾,没有动手伤人,大张旗鼓的对付他,似乎也不合理,这事也
算是流传了几千年的笑谈。
全清派的掌门师尊历来就是三位道宗的其中之一,不过玄真子此人性子有些
孤僻,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都知道人在哪里,就连最亲近的大弟子罗钰也是经常
好几年都见不到一面。
「这件事要不要请师尊回来?」说话的是罗钰的师弟——孙浩。
罗钰略有所思,摇头说道:「还是不要请师尊了吧。师尊本就不喜欢俗事缠
身,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麻烦师尊。」
孙浩又问:「这刘沉跟青萍山的事情,我们本来是可以不管,最多少些面子
,但是青萍仙子让我们交出登仙镜这件事可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这是道统的宝物
,就连师尊怕是都没有权利说给谁就给谁的。」
罗钰哼了一声,说道:「宝镜是不可能给任何人的,不过这都是是些传闻,
毕竟我们没有接到任何青萍山的照会,说要从我们这里拿走宝镜,我们暂时还是
不要听风就是雨。」
孙浩想了一下,说道:「师兄你可以是有什么注意了?」
罗钰回答道:「不瞒你说,我想请紫霄宫的人帮我们探探虚实,如果情况属
实,我们再做应变不迟,而且紫霄宫跟青萍山素有渊源,总能说上几句公道话。
」
孙浩听了罗钰的话,连连点头,说道:「这办法甚好,我们再求玄清师伯给
我们写封谏书,省的紫霄宫的人觉得我们分量不足。」
罗钰也点头说道:「正有此意,玄清师伯贵为道宗第一顺位,紫霄宫看在师
伯的面子上也不会不买账的。」
孙浩叹了口气,说道:「如今青萍山在我们地盘上出手伤人,我们还要忍气
吞声不说,如今还要求人办事,道统如今颜面何存?」
罗钰也苦笑道:「当年丘白学宫的张放,不是也弄出不少笑话?我们道统本
就无意于俗世门派一争长短,无为而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孙浩不以为然,说道:「丘白学宫本就人才济济,那张放当年提笔写一个字
就能压陷一座山数尺,青萍山能跟他比?」
罗钰摇摇头,说道:「五种颜色,哪个好惹?当年青萍山逆徒范荻下山,搅
的天翻地覆,此人功法通天,江湖各大派联手都吃尽苦头,最后还是青萍山切断
与范荻一切联系,这才被各大派的高手所重创,最后生死不明,彻底没了音信。
」
孙浩听的目瞪口呆,惊讶道:「你说的范荻是那个」祸皇「范荻?此人是青
萍山的?我从未听人说过,真是骇人听闻。」
罗钰又说道:「这事也不需要瞒你,师父告诉我时,就说过,青萍山的人很
少跟外界有交集,但是如果遇到千万不可沾惹,因为惹上他们很难有回旋的余地
,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好得罪的,今天告诉你范荻的来历,也是让你心里有数,不
要小看青萍山的实力。」
孙浩显然没怎么听得进去,追问道:「大师兄,五色玄奇还有什么惊天动地
的事儿吗?师尊他老人家还告诉你什么了?」
罗钰一听,连连摆手,笑道:「我又不是说书人,想知道,自己找师尊去问
。」
说罢也不理会孙浩那充满哀怨的小眼神,一起身就出了议事厅。
————
约莫一个时辰,李萍生就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家,心里越是想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