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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那任家二小姐对大少爷有非分之想?”
“这事可不是我说的,大少爷院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
“没想到大少奶奶看起来那么温顺贤淑的一个人,竟然有这样的妹妹。”
“大家也都这么说,不过听说大少奶奶不是任家的亲生女儿,这品性自然不同。”
“她嫁到安家来也是可怜,不过这也怪不了谁,要怪就怪命吧。”
“您说的是。那药大少奶奶已经吃了六日了,按照她现在的状况,恐怕再有半个月就熬不住了!接下来您看……”
“既然大少奶奶的妹妹那么着急的想取而代之,那我们就让大少奶奶看一出好戏,也算是为大少奶奶做点好事,让她看清楚自己妹妹的嘴脸了,免得她被人蒙在鼓里,就是死也死的稀里糊涂。”
仍然是那两个看不清面孔的人,仍然是那个隐蔽的地方,他们秘密商议着什么,但是这一次却在暗中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
“事情就是这样,他们呆的那个院子一个荒废很久的院子,以前住的是逝去的老太爷的姨娘,老爷不知道为何一直没处理那个院子,那里一片荒僻,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在那里说话了。”
“他们说了什么,田姑姑见的人是谁可看清楚了?”
安鸣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说出来的话也没多少温度,来人有些忐忑的说:“因为那院子久不住人,又是下人房和主子们住的一个交叉口,外面也没多少能隐蔽的地方,我就不敢靠的太近,她戴的又是从头到脚都遮的严严实实的大席帽,连身形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人去了哪里你跟上了吗?”
那人更忐忑了:“是小的办事不利,只能肯定那是个女人,当时晚上八点多,正是下人们伺候完主子回房休息的时间,那女人去了茅房那里,那里……那里到处都是女人,估计她进去之后就将那身衣服换了,反正当时从茅房出来的人不少,没有一个是那身打扮的……我一个人跟不过来,数了数一共是九个人,只有四个进了下人房,剩下的五个去了哪里因为只有小的一人没跟过来,但是那四个进了下人房的,小的认出来其中两个,大少爷您再给小的一点时间,小的一定将这事查清楚。”
那人伪装的那么严实,可见不是第一次跟田姑姑见面了,她那样谨慎可见身份非同小可,而安鸣派的这个人本身就是外面跟他跑事情的,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容易了,安鸣虽然心中烦躁但也没有怪罪他。
“嗯,你辛苦了!”
“不敢当少爷这句辛苦,都是小的分内的事。”
“你下去吧!”
书房里安安静静只有安鸣一人的时候,他忍不住想微凉跟他说过的话“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应该对你好一般,你以为你是谁”,如今细细想来,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是他没用将她置于险境,如今还要她装病将那暗中的人引出来……
“姐夫,你在吗?我熬了绿豆银耳汤过来。”
甜甜的女声传进来,但安鸣一听见这个声音,眉头就打结,自从五日前君雅的妹妹过来这已经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她来书房这边了,不是给他送汤汤水水,就是问一些叫人很无语的事,比如新得了一只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让他看看是真是假,他又不是典当铺的伙计,看什么真假……
安鸣已经躲了几次了,如今明明是他自己的院子,但是每次回来却要偷偷摸摸的,安鸣很憋屈,他很直接提醒了几次君雅,君雅都很随意的说,自己挺无聊的不过是找人偶尔说说话方便,他一想君雅如今被困在院子里装病,很是无聊,就随她去了!
但是这位小姨子越来越过分了,从白日里来找他,竟然发展到大晚上都给他送汤了!他哪怕刚开始迟钝不明白,经过这么几次下来也有点模糊的意识了,怪不得他跟前的人委婉跟他说大少奶奶的妹妹最近似乎找您找的很勤快!安鸣从内心深处鄙夷任君茹!竟然连姐姐的丈夫都勾引,人品败坏!
“姐夫,你在里面吗?你在的话帮我开一下门,我放下汤就走。”
安鸣没想到他不说话,任君茹竟然还在锲而不舍的敲门,黑着脸吼了一声:“二小姐,天不早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姐夫,我只是觉得今日天气太热,做了点汤水给你降降温,现在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的,你放心,姐姐那边我已经送过了。”
任君茹穿了一件非常显身材的旗袍,在门外咬着嘴唇说,她越来越觉得不服气,凭什么姐姐嫁给姐夫之后,哪怕是生病了姐夫也对她死心塌地的,程远哥哥也是这样,哪怕跟姐姐分开了,情愿离开也不接受她,她就不相信她比姐姐年轻,现在更是比姐姐漂亮,姐夫会丝毫不动心,肯定是因为平日里姐姐在姐夫不好意思。
“姐夫……”
安鸣坐在书房真是肺都要气炸了!什么叫“你放心”,说的好像他背着君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真他娘倒霉!
“我知道了,你把汤放在门口好了,我还有点事一会喝!”
安鸣咬牙回了一句,任君雅在门外抿嘴一笑,女追男隔层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就不相信她坚持不懈,姐夫会一直无动于衷!
菊香怒气冲冲的到了微凉房中:“小姐,您真不能这样放任二小姐了!您看看!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