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陆良人惨叫起来。
“该死!”黄子涛震怒地猛然起身,冲陆良人身后的一位er大喊道:“你在做什么!!”
那名er手足无措地急红了脸,不断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是这位女士突然站起来……”
黄子涛怒火更甚:“你的意思是这是我们的错?!”
“不不不,这位先生,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愿意赔偿您的任何损失。”领班赶紧冲过来收拾残局,并且本着“客户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的心态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堆。
“赔偿损失?怎么赔偿?用金钱吗?我把你烫伤之后也用钱来赔偿你好不好,这些钱够不够?”黄子涛拿出钱包,掏出一大把毛爷爷顿时堵住了两人的嘴。
陆良人疼得嘶嘶抽气,但仍然挣扎道:“黄,黄子涛,算了,他们已经道歉了……”
“道歉有什么用,这世上最没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人总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不是你说句对不起,我就得回句没关系!”黄子涛强势打断陆良人的话。
‘……提醒你一次,我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对不起,对不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三个字……’
脑中突然回想起边白贤曾经说过的这句话,他冷冰冰的声音似乎仍在耳边回荡,陆良人黯然地垂下了脑袋。
是吗?
原来在外面的世界,“对不起”是这么没有用的一句话。
为什么这一切都和爸爸妈妈教她的不一样,他们明明告诉她,一个人说了“对不起”就代表知道自己错了,这个时候应该学会宽恕对方。
若无宽恕,生命将被无休止的仇恨和报复所控制。
“黄子涛,‘对不起’真的没用吗?”陆良人问。
黄子涛点点头:“当然!总说对不起的是废物,总信对不起的是蠢物!”
陆良人苦笑,难怪不管她怎么给边白贤道歉他都不肯原谅她。
她是废物。
但是……他不是蠢物。
许是陆良人的笑容太过苦涩,气氛一时凝滞住了。
黄子涛讪讪道:“女人,你怎么了?”
陆良人笑了笑,摇头道:“没事。”
“那个……”站在陆良人背后的er突然发出声音:“赔偿的事情我们等下再说吧,这位女士的后背……要赶快上药才行。”
er的脸微微泛红,同时额头冒着冷汗。
发现到他的表情不对,领班和黄子涛同时一怔。
“那个,她的背后……”er吭吭哧哧,他不知道这一对男女到底是什么关系,又实在是怕了黄子涛,只得比划出一个巨大的“x”,看对方到底什么反应。
“到底怎么回事……嘶!”领班的话语戛然而止,她目视黄子涛,眼神中也是惊疑不定。
黄子涛只得迈着大长腿自己走过来,“我说你们两个……我操,我是什么!!!”他惊讶地直接爆了粗口。
夏天的衣服单薄一层,被液体一浸,贴身又透明,背后那巨大的伤痕被所有人都瞧了个仔细,临桌几位客人都低下头来窃窃私语。
“你这是怎么弄的?!”黄子涛直勾勾地看着陆良人,声音莫名低沉。
“白白说不能告诉别人。”陆良人想都没想地按照边白贤的嘱咐回答了这个问题。
黄子涛:“……”
他好歹也对这个女人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当下隐约地猜测到了一个可能性。
“你弟弟,让你,不许把这个伤口的来历,告诉别人?”黄子涛很认真地、一句一顿地问道。
陆良人点点头。
“天啊——!”黄子涛扶额。
他见过边白贤,长得挺秀气的一个男孩子,没想到居然会有家暴倾向,打的还是自己姐姐,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也不能这样打啊!(起雾)
领班和er对视一眼,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打的,不然他的气势太过强大,让他们都无法决定到底是报警还是不报警。
事实证明,这两人放松的太早了!
“陆、良、人。”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惊得陆良人猛一抬头,就看见边白贤站在门口,偏灰色的眼睛波澜不惊,弥散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漠。
一句话说完,边白贤静静地站着,没有丝毫言语,面容冷酷如冰。
陆良人脱口而出:“白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边白贤斜睨了她一眼,嘴角一勾,终于露出了陆良人期盼已久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里——掺杂着鄙视与讥讽。
“陆良人,你就这么自甘下贱?我不让你脱衣服,你就把衣服弄湿了勾引别的男人来看?看什么?身材?你有吗?”
陆良人身体微微颤动,口中发出一声轻喃:“白白!求求你,不要这样说我!”
委屈与羞耻仿佛一条毒蛇,在她的身上盘旋,激得浑身冰凉。
陆良人锁视着他,目带哀求:“边白贤,我是你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边白贤的目光一厉,这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听到陆良人对他直呼全名,语气中的隔阂和陌生让他愤怒到几乎要发狂。
果然有暴力倾向……黄子涛在一旁审度着边白贤,暗暗摇头,这个男人虽然外表清冷,但内心却是另一种极端。
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女人,你家里现在只有你和他了吗?”黄子涛有些担忧,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傻很天真,跟这么一个危险人物生活在一起,岂不是只有被欺负的份?
(当边白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