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继续往上走:“没有啊。”
原彻拉住我的衣角,让我不得不回身面对他,他站在台阶下,流露出自责的神色:“对不起,我给你造成困扰了。”
他黯然神伤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我。
这一刻我就是昏君再世。
废什么话,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我脱口而出:“一点不困扰,我可以!”
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我找补一句:“我可以理解的,你大脑有点缺氧,对吧?”
呃,好像补得不咋样。
原彻不愧是阅读理解满分选手,他点头:“嗯。”
看来是真的缺氧了。
我们一路向上,终于看见了标记着海拔最高点的石碑,一架无人机正在人群上盘旋,小伙伴们排队形排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摆成人字,一会儿摆成渣字,压根不记得还有两个后进分子。
原彻说:“我们在石碑前合张照吧,留个纪念。”
“好啊。”
我掏出手机,屏幕里映出一个猛看普普通通、细看还真是普普通通的我,和一个猛看极其帅气、细看天妒人怨的原彻。
原来镜头没坏,是人心坏了,总想逼迫电子产品做它们做不到的事情。
“笑一下,你笑起来好看。”原彻说。
天啦,我妈都没这样夸过我。
我宣布,从这一刻起,原彻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我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个灿烂得仿佛没有智商的笑就这样载入史册——被我们班的人偷拍下来做成了表情包,在班群里十年如一日地流传下去。
但这时的我还不知道。
我飘了,并且难以自拔。
原彻道:“我挑一下,你到时候传给我,好吗?”
“没问题。”我放心地把手机交到原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