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笑了笑,他的心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烈火,声音却诡异的平静:“好啊,咱们在一起试试吧。”
他说完之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床上把鞋脱了,扯过被子准备睡觉。
结果还没等躺下,对面床上的云宿川好像诈尸一样,呼地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江灼没想到他那么大的反应,那一瞬间理智回笼,有点后悔。但话已出口,他也不是敢说不敢认的人,噎了噎,还是道:“我说……在一起试试。”
惊喜来的太突然,云宿川本来还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这一回江灼的声音确实清清楚楚敲击骨膜传入脑海,左胸肋骨后面的位置似乎都感觉到了真实的撞击。这一刻心花怒放,万千欢喜从胸口涌出来,难以抑制。
云宿川什么都忘了,僵了几秒钟,忽然扑过去一把抱住江灼,然后又按着他的肩膀,紧盯住他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江灼道:“你不是听见了么,有什么可说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说很突然?其实我也就是一说,要不……”
云宿川看了他片刻,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他后面的话。忽然把江灼紧紧抱了一抱,眼睛都有点红了,然后低头在他的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他的体温明明应该比一般人要低,亲吻却好像火一样,几乎要让两个人都燃烧起来。
那种狂热与喜悦同样传达给了江灼,甚至仿佛让他都有了一种微醺的醉意。
故作的平静被打碎,心中因为过于冲动而带来的犹豫淡了些许。他没想到云宿川会为了这件事这样开心,突然也有几分雀跃起来。
但雀跃的同时,又心知肚明自己的答应中几分真心几分冲动,看云宿川这幅兴奋过头的傻样子,江灼突然觉得怪对不起他的。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倒在了床上,吻的忘情,身体竟然因为对方冰凉皮肤的接触而感到温暖,血液流淌,心脏疾跳,呼吸热烈。
就这样放纵一回,试图让自己的生命中留下某个真实可触的烙印,无所顾忌,痛痛快快。
在黑暗的掩映下,梦境与现实都好像不那么分明。这样的夜晚,很多平时不能说不会做的事情,都会减少一重枷锁。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仿佛顺理成章,江灼脑子里昏昏沉沉,依稀记得云宿川好像问了句“行吗”,他也忘记自己有没有回答了。
白天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他本来以为这一晚会失眠,没想到事态飞速跑偏,在疼痛与欢愉中,江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沉沉睡去,总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云宿川都已经把早饭拿回来了。
他想必是早就醒了,要不然就是根本没睡,把早饭拿回来之后就上了床跟江灼一起躺着。
他现在的心情就宛如得到了一样毕生所求的稀世珍宝,又是幸福,又唯恐失去,所以非得搁到自己怀里搂着才算踏实。
他知道江灼应该是累的够呛,唯恐吵醒了他,小心翼翼把人抱好之后就一动也不敢动,没过多久手臂就麻了。
这原本应该是很难受的,但云宿川的心里却觉得很快活,他甚至享受这种能够给人真实感的酸麻,就算是时光停驻在这一刻,也让人甘之如饴。
直到江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云宿川才用手轻柔地抚过他的额头,在江灼眉心吻了吻,柔声道:“醒啦?”
江灼还“嗯”了一声,往起一坐才觉得身上酸痛,十分之不得劲,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倒吸一口凉气,回手就捣了云宿川一拳。
昨天晚上喝多的那个应该是他才对,江灼突然觉得自个可能是疯了。
云宿川没躲,任他揍了一下,半揽着江灼给他揉腰,好声好气地道:“对不起,是我不知轻重,当时本来想停下了,可是你也知道,我是魈嘛,这个体力方面——”
“打住打住!”
江灼见他还大有仔细描述认真检讨的意思,简直没耳朵听了,扶额道:“别说了!别让我回忆——你要不要脸!快闭嘴!”
云宿川本来是真心道歉,但心情实在很好,看他这样,又没忍住噗嗤一笑,在江灼脸上亲了一下,搂着他晃了晃,柔声道:“小灼,谢谢你。真的,我没想到你会答应,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他这样柔情缱绻,倒说的江灼心中滋味难言,默然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转了一个话题:“衣服呢?”
他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挑了件自己的衣服捡起来,一看才发现,好好的一件衬衣,扣都没了,甚至好几处还扯开了线。
江灼:“……”
云宿川扶额愧疚,连忙将床头上叠好的几件拿过来,说道:“穿我的,我带的衣服多,在这里呢。”
江灼心虚地将手里那件没扣的衬衣抖又抖,确定它没有成j-i,ng,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又想起来曾经在房间里聊八卦的窗帘枕头,心再次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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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还真是谢谢了。”
昨天晚上折腾半宿,这一早上又一惊一乍,都把江灼给吓饿了。他穿了身云宿川的衣服,两人坐在桌前吃早饭。
云宿川吃一口饭看江灼一眼,本来还试图喂他,被江灼殴打了一番之后未果。
等两人刚刚准备好,已经有工作人员过来敲门,叫他们进行本场综艺的最后一次拍摄。
两人下楼的时候,除了沈子琛之外其他的人都到齐了,迷诺还在问苏戴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