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穿我的?”祝杰问,看着薛业发黑的眼眶。

“因为……因为我……”因为太想你,薛业说不出来,整张脸红上来,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跳过去,“杰哥我错了,我不该穿你的战鞋,和你的袜子。我回宿舍给你洗。”

“只有鞋和袜子?”祝杰很冷地挑了下眉毛,就这么几天,薛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薛业肝脑涂地地承认错误:“还有训练服。你要生气我给你劈个叉吧。”

“劈叉?我怕你撕裆。”祝杰伸手,压他的刘海,拇指沿着薛业的发际线轻轻滑了半圈,描绘他,手掌擦他的颧骨,“还有么?”

“有。”薛业酥麻地缩了一下脖子,小臂汗毛全部竖了起来,“还有ck,杰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你猜啊。”祝杰问。他们这种姿势很容易让人想到霸凌,别人看来,祝杰又来堵薛业了,像要打人。

薛业顶着那只手皱眉头,杰哥理发了,圆寸痛快利落狠,经常撩起自己的刘海,狠戾地骂薛业你丫是傻逼么。

“我猜……还走?”薛业说,说完头顶的手指一紧,夹住他的头发揪了揪。

祝杰气得叹气:“你再猜。”

薛业的胸口起伏,难以置信,喉结动了又动:“不走了?”

“不走了。”

“家里都同意了?”

“没同意,但是也不走了。”祝杰揉着他的头顶,一揉就揉好久,又覆上了薛业的脖子,摸他汗津津的耳根。

爱不释手。

“听陶文昌说,你快要剃圆寸了?”

“没有,我是想,但是没来得及。我追星,想学你。”

“试试,敢剃我把你下边也……”祝杰说到一半,不对,薛业底下没得剃。

薛业迷茫的眼神霎时雪亮,嘴巴微微张开,无意识地合上。有好多事想问,但憋在嗓子里一句问不出来,杰哥回来了,杰哥说不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以后再也不走了的意思吧?是吧。

以后剃个圆寸试试。

“总之不许剃,刘海也不许剪。”祝杰松开手,出跑道,拎上自己的运动包直接往外走。薛业小步跟上,终于从狂喜中清醒,杰哥回来了。

杰哥说不走了。

他跟着杰哥往外走,看样子是回家,偶遇了陶文昌,可陶文昌直接朝他们比中指。两旁全是准备过情人节的情侣,出了东校门更多,一对一对。

于是薛业凑近了些:“谢谢杰哥。”

“什么?”祝杰转过脸来,黑暗中嘴角带笑。

“巧克力啊,我去拿回来的。”薛业从大步走变成了小碎步。

“巧克力?”祝杰突然想起来,立马把脸转到一边,“不知道。”

“就是luizel的那个,放在南门的寄存点好几天了,肯定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所以让咱们宿舍出一个人去取。”薛业顺手拉开运动包的拉锁,“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女生给你寄的,打过去示威,结果人家说是奢侈品代购。”

祝杰眼都不眨一下:“不知道,听不懂。”

“啊?”薛业也不懂了,明明是杰哥买的偏偏不承认,“杰哥,你是不是骗我了?你说是女生送你,你不喜欢吃才扔给我。”

祝杰不回答,和薛业默契地并肩。

“杰哥,其实就是你给我买的吧?”薛业喋喋不休,左肩磨在杰哥的右肩上,反复地蹭他,“是专门给我买的吧?”

“薛业。”祝杰站停,表情里有虚张声势的霸道,“你再问一遍,我和别的女生过情人节。”

“哦。”薛业闭嘴了,但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兴奋地蹭起来,“杰哥,那个牌子的巧克力真他妈贵,不会是别人送你的,明明就是你……”

“花多少钱一束?”祝杰很凶地拽住一个卖花人,运动包的内兜里有现金,换成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炮。

愣是把卖花人的存货买空,目测两三百朵红玫瑰有了。

也没有好好捧着,倒着拿,花泥里的存水顺着透明的玻璃纸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杰哥,给我拿吧,我拿着。”薛业伸手去接,不料花炮从眼前一闪,转手塞给过路的情侣,直接怼在女生的怀里。

“情人节快乐。”祝杰很不地道地说,说完带着薛业继续走。薛业上一秒还在难受玫瑰没给自己,下一秒听到身后有男生和女生要吵架的意思。

“那他妈谁啊!不认识能给你送花?”

“说了不认识!那你倒是给我买一朵啊!”

薛业想回头解释,真不认识,这是自己男朋友。肩膀上落了一只手,祝杰推着他往前:“再问一遍,我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生亲。”

“别亲啊,杰哥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薛业还是有点担心,“要不解释一下?”

“不解释。”祝杰暗自掐他的锁骨,别人感情的死活向来和他无关,“为这点事能吵架,说明那傻逼男的也不能要,赶紧分。”

薛业哦了一声,其实是想解释完把花要回来。杰哥就是杰哥,说到做到,再多问几遍真要在大街上拉别的女生亲。

看着薛业一脸难受又想问的劲儿,祝杰抿住嘴,压了压上挑的嘴角。

回到家,张蓉正在叠衣服,满地都是,短短几天家里被薛业折腾成垃圾场。祝杰随便一看,薛业又拿自己的脏衣服铺床了。

“哥哥回来了!”祝墨小鸟似的冲过来。

“回来了。”祝杰把她举高,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眼睛和自己很像。

祝墨总是瘦瘦的,胃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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