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你的。”祝杰把薛业的手机放回床头,“到时候我打电话叫你。”
“哦……谢谢杰哥。”薛业吃完药了,可暖风太足困得他头发沉,“杰哥,这回一队给奖金吧?”
打比赛都有钱拿,虽然杰哥的家庭条件看不上那几万块。
“有,闭眼,睡觉。”祝杰戴上心率手环,神不知鬼不觉地按开床头灯下方的请勿打扰。
关上1906的门,祝杰用力拧了几下确认上锁,一脸淡漠地挂上请勿打扰。
孙康带领一队首次参赛的十几个在大堂集合,都穿队服外套唯独祝杰不统一。他懒得管也管不动,运动员成绩拼上去比服从管理重要。
唐誉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给薛业全部无人接听,他朝孙康示意再等几分钟。“马上,我再联系一下。”
孙康给财务部长面子可内心巴不得薛业那小子滚远点。又打几次还是接听无果,唐誉不得已,看向沙发上玩塔防游戏的祝杰。
他随便瞄了一眼,部落冲突。大本营全部升至最高级,排布紧密到可怕。别人要想破他简直难上加难。
“祝杰,薛业的手机打过去没人接。”唐誉摸着助听器偏了下头,“你知道薛业在哪儿吗?”
祝杰把游戏关闭站直平视着唐誉,意外的平静。“不知道,我也没联系上。”
陶文昌甩着没吹干的头发上楼已经快下午4点,孙康带一队,白队带二队,明年这个时候自己必然蹚进一队拼比赛,难得放松一把。
他不着急,人生苦短还有许多美好。开学就进一队纯属给自己找罪受,又被学长集火针对又有压力,不如先开心玩半年,下半学期再进。
奇怪,请勿打扰是谁给挂的?屋里热成温室,陶文昌愕然发觉野逼竟然在闷觉。
c,ao,太意外了。他又近一步觉得不对,祝杰圆寸,这人显然头发长些。
千万别是薛业,千万别是薛业,陶文昌默默祈祷,掀开雪白被子的一角,c,ao,薛业。
睡得正香呢,衣服裤子脱一床就剩个底裤和袜子。床头柜上半个石榴,一部手机。电脑和笔记堆在地上。
离开的时候屋里干干净净,几个小时之内折腾成这样也是薛业有本事。
陶文昌一屁股坐下,抽丝剥茧地分析眼前这叫什么事。从蛛丝马迹来看最后可能的情况就是祝杰趁自己不在把薛业给办了,然后提裤子走人,拔鸟无情。
现在,趁受害人还未清醒,跑路保命实为上策。陶文昌抄起外套决定开溜,然后祝杰床上那个舒服地哼了几声,转过来,妈的醒了。
午觉是调剂身体需要的长时间睡眠用的,薛业迷迷糊糊翻个身,眯着眼睛回忆自己是在宿舍还是在家。几秒之后他看清了陶文昌,再几秒想起今天住酒店。
酒店,2020,1906,杰哥……杰哥的床!
薛业大梦初醒缓缓坐起,被子从胸肌徐徐滑到肚脐。他低低头,诧异了。“c,ao,你丫……把我衣服脱了?”
“你丫别碰瓷啊我刚回来,法治社会讲理讲据。”陶文昌怀疑他睡着了自己脱的,屋里这么热不脱才怪。
心里默默祈祷,野逼千万别回来,野逼千万别回来。
哔哔两声,外面有人扫房卡,下一秒祝杰走了进来,然后用一脸凝重的疑惑看着陶文昌,眼里彻底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
“你俩别整碰瓷集团啊,仙人跳有意思么?我他妈刚进来!”陶文昌看向祝杰,“还没问你什么意思呢。”
祝杰又看向薛业,薛业光溜地钻回被里,蜗牛似的裹起来。他把打包盒放下,活动着发酸的脊背说道:“没什么意思。”
“所以?”陶文昌震惊。祝杰的意思是薛业肯定不会走了,那他和自己肯定要走一个。
“没什么所以。”祝杰关掉暖风再开阳台门换气。
陶文昌怒视祝杰的后背,这逼确实是有毛病,脑回路不是正常人,疯子,神经病。
“诶,你和谁睡一屋啊?”他问薛业。
薛业抱着被子醒神,发懵的脸和脱一地的衣服有种倒错感。“唐誉啊。”
c,ao,怪不得呢,看来自己注定要救唐誉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哪屋啊?”
“2020,干嘛?”薛业揉着压红的耳朵。
“不干嘛,救人。”陶文昌从床面弹起来,迅速离开案发现场。
薛业这才敢下床套裤子、捡衣服,看来真是自己睡着了脱的。“杰哥你……等等,我是不是睡过了?”
再找手机,全是唐誉的短信息,再看时间,疯球了!
“一直忙,忘了给你打电话。”祝杰把人摁回床上,“吃饭,吃完跟我出去。”
“哦。”薛业任凭一只手在自己头发里绕来绕去,打开餐盒,“杰哥?”
“说。”祝杰肆意弄乱了手心里服帖的发梢。
“比赛场地怎么样?”薛业关心这个,这算杰哥大学运动生涯的首秀,同时给唐誉回了个信息。
“还行。”祝杰慵懒地靠向桌沿,绷着中指弹向薛业的后脑勺,“慢点。”
“哦。”薛业放慢咀嚼的节奏,享受杰哥的手在脑后片刻的停留。
吃完这顿俩人坐电梯到了3层,剪头发。
“请问是哪位需要服务?”男造型师上来问。
祝杰整条手臂把薛业的肩完完全全地包住。“他。”
“好的,请问需要什么价位的造型师?”
“随便。”祝杰的手盖在薛业额头上试长短,“女的,不能碰他耳朵和脸。”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