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蜷缩成一团,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光线懒洋洋的照过来,c,ao场上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或嬉笑打骂,或神色凝重。
薄白觉得自己与易远暮特别幼稚,他推开易远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易远暮又搭上,如此往复很多次。
薄白懒得推了。
“薄白,我说如果,如果你将来突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夫,你怎么办?”易远暮右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左手拿着语文试卷扇风。
虽然太阳并不毒辣,但是围绕着c,ao场绕几圈,额头也有细细的汗。
薄白斜瞥过去,好似看神经病似的:“想死是吧?”
他一个男的,有什么未婚夫?
易远暮笑了:“不都说了是如果吗?你不学霸吗?发挥一下想象力行不行?”
未婚妻真可怜,还不知道未婚夫就在跟前。
他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相认的时刻,薄白震惊的眼神。
薄白:“我会杀了他。”
易远暮在日头当空照的c,ao场上脊背发寒:“……谋杀亲夫是犯法的。”
“不是如果吗?”薄白反问着:“反正也不会发生。”
“谁说不会发生?”易远暮笑着:“我不说了吗?我是你未婚夫,你这态度,是个男人都会劈腿,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如果劈腿了,小三小四小七小八都归你管,如果我劈出个联合国,你就是联合国秘书长。来,叫声未婚夫。”
薄白:“滚。”
这家伙开起玩笑来没完没了。
学校广播里传来一阵铃声响,预示着考试结束。
“走,吃饭了,快跑,高三那群牲口跑太快了。”易远暮下意识拉着薄白的手腕,拽着薄白朝着食堂冲去。
抢饭的学生好似末日世界的丧尸群,见到活的猎物潮涌般奔向足球场外。
薄白被易远暮紧紧的拽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足球场门口挤的学生越来越多,易远暮与薄白挤在人群里,每个人翘首以盼看着望不见的食堂饭菜。
分手大师吹着口哨在前面维持秩序:“大家慢慢走啊,都有,不要挤,说你呢……”
易远暮问着:“待会儿,你想吃什么?”
薄白:“我觉得我们能抢到的估计也就洋芋皮炒土豆片?”
易远暮:“如果能抢到,你想吃什么?”
薄白:“糖醋排骨。”
易远暮:“等着。”
说着,易远暮看向前方,前方人头攒动,人挤人,看不到门口的铁门,只看到教导主任站在门口维持次序。
薄白看到易远暮朝着足球场围墙跑过去,他跑到围墙下,后退几步,一个几步冲刺,终身一跃,一下子扒住了c,ao场边缘的围墙。
他双脚蹬在围墙上,一下子翻上了围墙墙头。
紧接着,矫如轻燕的身影跃过墙头。
人群里发出唏嘘声:“快看,在学校里公然翻墙。”
“这是疯了吗?敢在分手大师眼皮子底下翻墙,真以为分手大师只抓早恋的吗?”
“这是饿得多狠啊。”
“原来帅哥也是要恰饭的,我以为帅哥是喝露水长大的。”一女生捂脸喊。
分手大师吹着口哨注意到学生的目光,他回头看去,围墙上什么也没有。
薄白到食堂三楼的时候,易远暮已经打好了饭等他。
“谢了。”薄白坐下,餐盘里是糖醋排骨与青菜,还有一碗远看像白开水近看像不干净白开水的蛋花汤。
学校是按照一荤一素标注来收费的。汤是免费的,一大桶蛋花汤里全是水,只有几缕j-i蛋飘在汤里,宣示着自己跟白开水不是一个品种。
“好说,未婚夫不是白当的。”
“想死是吗?”薄白脸沉下来。
“你两在这儿呢?哇,糖醋排骨,小白,你是怎么抢到的。”钟浪端着不锈钢餐盘走了过来。
他一坐下来就开始吃流水席。
先戳了薄白碗里的一块排骨,又戳了一根青菜。
祝培端着餐盘坐在钟浪对面:“我说你两牲口跑太快了吧?我跟钟浪跑那么快,就只排到个青椒炒r_ou_。”
薄白:“你两怎么突然到一起了?”
祝培:“我两一个考场,他坐我后面。”
钟浪开心的拍着桌子说着:“上午抄的好爽,我们那监考有个老师,眼睛近视的不行,在他面前翻书,他都没发现。”
祝培:“希望下午监考也不严,下午可是数学啊,语文还能瞎几把扯,阅读填满都有分,数学扯个毛啊。”
钟浪:“你数学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