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理解他的想法,连忙笑着说道:“很好,非常好!这个办法可以很自然的接近他们,看他们,同时也能侧面聊一聊他们对丢失了的那个儿子的看法,看他们是不是真心的想找你回来,同时,有没有想过把你找回来了之后怎么安置你。”
“那万一我们揭露了身份,他们说我欺骗他们怎么办?”封衡又问。
司云一滞,他倒是还没想到这个可能,他想了想,说:“那我们就如实说,告诉他们,如我们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很想把你找回来,如果不是那么愿意,那么我们远远的看他们一眼就离开,再也不打扰他们,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才表明身份,这样一来,双方也不尴尬。”
封衡听罢,嗯了一声,同意了。
最初从陈县令那里听到他们还在找他,封衡是激动的,但在元旦那几天,他的激动渐渐消失,理智渐渐回来,便有些担心陈县令调查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不愿意用恶毒的心思揣测他真正的家人,可是他却不能不那么做,概因这个世上他唯一能敞开胸怀相信的只有司云一个人。
他和那未曾谋面的亲人之间有血缘关系不假,可他们从未相处过,封衡这些年在外面飘荡,见过许多的人,好些人人前一个样,人后是另一个样,甚至还有某个县城的慈善人家,背地里却想方设法的搜刮民脂民膏。
于是,封衡和司云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便制定了这么一个计划,先不表明身份,而是想办法接触他们,打探清楚他们真正的想法。
然后在抵达吉月县,看了这些资料,看到上面两个嫂子的家里不是很希望封宅找回封衡之后,他们就更坚定了这个决定。
万一那两个嫂子和他们家的想法一样,给他的两个哥哥吹了枕头风,他贸然上去认亲,带给他们的岂不就不会是喜事了?
封衡深深觉得这很有可能。
“为什么?”司云不明白,“你对你们家的人就那么不信任?”
封衡轻咳了一声,面色微微有些发红,罕见的有点羞涩,“因为如果阿云你给我吹枕头风,我肯定是坚持不住的。”
典型耳根子软,色令智昏。
司云:“……”
很好很强大!
妈.的,分明应该怒骂这种行为不对,不应该耳根子软的听枕头风,这样会被唾弃,会被人看不起,如此没有原则,怎么能做大事,但司云竟然觉得很高兴,不仅高兴,还晕陶陶的,像是飘在空中,趴在云上,舒坦极了。
搂住封衡的颈项,司云用力往下一拉,对着封衡淡色的薄唇就是狠狠一口,“行了,我知道了,真是的,这么会说情话,走吧,出发。”
封衡才不出发,抱着司云亲了个够本,才拉着嘴唇红红的少年离开。
尽管两人成亲有那么些时日了,发生关系也有那么些时日了,可封衡却觉得他越来越喜欢司云,时时刻刻都想和他在一起,即使是在外面,也想和他亲密,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司云是夫妻关系。
封衡也有些懊恼,这分明是见亲人前的紧张时刻,他怎么会想到这个,简直令人苦恼极了。
司云却高兴得不行,封衡越苦恼他就越高兴。
男人都是一种生物,见到自己喜欢的人越喜欢自己,就越是激动,除了激动,还有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成就感。
出了客栈,两人就直接去了封宅。两个差役大哥很贴心,知道他们这次的目的,定的客栈就在封宅旁边的那条街上,只要通过一条街,就能到达封宅。
封元章一家在吉月县发展的是真的好,光是宅子就堪比青山县黄掌柜的蝶园,很大,很雄伟,不算豪华,却处处很有气势,也有些人来来往往,大多数他们铺子里的掌柜们,还有些和司云封衡目的一样的想和他们谈生意的。
这些人可真积极。
不过算算时间,这会儿元旦刚过十多天,用现代的时间来算,元宵刚过,好像也该上班了。司云没像样的上过班,却知道家里公司的员工什么时候上班。
那这么一想的话,这些掌柜也不算积极了。
自我安慰一番,司云还挺自得其乐,因为古代根本没有什么过年放多少天假的说法,这端看主人家怎么规定,同时,这些掌柜们也没有休假的说法,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请假,对比起司云三天晒网两天打鱼,因此这些掌柜的是真勤快。
“阿云,我们是老板,发工钱的,不需要那么勤快,不然我们雇小二做什么。”封衡居然看出来了司云的想法,出言安慰了他一番,“不过我们现在好像不应该想这个,我看那几个上门谈生意的掌柜,手里都拿着一张拜帖,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一张?”
司云一听,发现还真是。他从来没拜访过人,当然就是要拜访,也是让助理打电话约时间,一时间竟还没想起拜帖这回事。
少见的觉得懊恼,司云忙说:“是,我们得准备拜帖。走吧,反正这会儿他们应该很忙,我们过会儿再来应该也没什么。”
“嗯,好。”
两人转身就要走,封宅门口有一个挎着医药箱的老头儿带着一个少年上了门,那少年手里举着一个悬壶济世的白幡,他们没有出拜帖,却被封宅的人引了进去。
司云封衡在意的不是有没有出拜帖,而是郎中为什么要上门,难道是封宅有人身体出了状况?为什么两位差役大哥的调查报告里没有说,是因为没问,还是没问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