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陈渔,岳书谦觉得秦妄眠更加怪异,因为他好歹明白陈渔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秦妄眠不知道,他没见到那个男人,陈渔也没跟他说自己遇上了什么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渔不对劲,可秦妄眠就跟完全没察觉一样,仍然沉默寡言,像往常一样守在陈渔的身边。
很快,他们就到家了。
陈渔这一路上都没想过要低调,他那辆房车本来就是全球限量,全国更是只有他才有,因此,他们还没离开这个小县城的时候,白廿棠的父亲就已经知道他儿子也在那个小县城的事情了。
他还算有耐心,没有当晚就打电话过来询问,等到了第二天,他才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第一次没有人接听,他不动声色,过了几个小时,又拨过去第二个,仍然没有人接听,他脸色沉了下去,然后拨了第三个。
等到这个也自动挂断以后,他就坐不住了。
陈渔估计他要亲自上门,于是一大早上就把秦妄眠支了出去,他让秦妄眠帮自己去买东西,那家店在市区,没有一上午,他肯定回不来。等人走了,陈渔就坐在客厅里,等着某个人上门。
秦妄眠被支出去了,岳书谦虽然没走,但也不准下楼,听到门开的声音,岳书谦直觉进来的人肯定不是秦妄眠,于是,他飞速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出来,站在楼梯旁,听楼下交谈的声音。
楼下的声音断断续续,一开始他们的声音不大,后来突然之间,白廿棠他爸的声音就高了起来。
“你给我说清楚,你跟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陈渔平静的看着他,“就这么认识的。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跟他以前也认识么?”
“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那你的手下为什么会出现在孤儿院?”
陈渔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对方沉默两秒,突然问道:“白廿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我原本不知道,”陈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但现在你的态度,让我知道了。”
另一个人的声音变得苍老,“……以后我再跟你解释,你先告诉我,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