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谢谢你来看小瑞,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你们好好聊。”
周一鸣同贺景辉告别后,很自来熟地在病房里转,“哈,听说你让人打了?”
“你这人怎么啥都知道?到哪儿都见到你?讨厌不讨厌?烦人不烦人?”贺景瑞恶声恶气地说。
“我消息灵通,为人热心嘛。有我这样的朋友你应该感到荣幸。”周一鸣笑得又厚脸皮又腹黑。
“呸!我恶心!”
“啧啧,贺景瑞你现在越来越没风度了。”
拿这脸皮比墙厚的家伙没办法,贺景瑞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搭理他。
周一鸣也不生气,自个儿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终于成功地挑起了贺景瑞的怒火。俩人开始了进行多年仍旧乐此不疲地无聊斗嘴。
斗到俩人都累了,周一鸣便起身告辞。贺景瑞简直搞不懂他屁事不干,专门来给自己添堵,真是闲出翔来了!
不过周一鸣的到来提醒了他,虽然听老大说贺成功出去疗养不在本市,但姓周的都知道他住院,估计贺成功很快也会知道,得想好应对措施。
当然,贺景瑞此刻没空想这事,他一心牵挂着他的小鞋匠,恨不能立马飞到对方面前!
奔到医院门口,贺景瑞一眼就看到沈清源蹲在街边,手里捧了个盒饭狼吐虎咽地吃。
他悄悄走到沈清源身后,猛地叫一声:“清源!”
“啊!”沈清源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把筷子掉在地上。
他扭头看到贺景瑞包着头笑微微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那双闪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光芒的眼睛,在阴影里熠熠生辉。
沈清源激动地站起身,鼻子发酸,眼睛泛红,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怔忪地望着贺景瑞说不出话来。
贺景瑞去摇他的肩头,笑道:“唉唉,你发什么呆?几天不见就认不出你老公了?”
“怎么是你?”沈清源这才喃喃地说出一句。
“怎么不是我?难道你在等别人?”贺景瑞撇嘴道。
沈清源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哥他让我们见面吗?”
贺景瑞瞅着他满心欢喜和爱怜,亲热地用手指拭去他嘴边的饭粒,又掏出纸巾给他擦嘴,嘴里不忘没脸皮地吹嘘:“他哪管得了我?前几天是我还昏着不知道他干的好事,你看,现在我一清醒,他立马从我面前消失……嘿嘿,不用管他了∵,给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沈清源任他搂住肩膀往医院里带,大脑仍处于懵懂状态。
前段时间千辛万苦想见面而不得见,忽然人就站在面前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那座大山也搬开了,轻松得让人眩晕。
他觉得能搞定贺景辉那么凶的一个人,贺景瑞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到了病房,沈清源终于神魂归位,铁公鸡的德性又显露出来。一直叨念着被贺景瑞扔掉的盒饭。
贺景瑞把一堆好吃的放到他面前,敲敲他的头,说:“那盒饭看着就难吃,亏你吃得下!你先吃这些垫着肚子,待会儿我们去餐厅吃饭。”
“不用了,我就吃这些。”沈清源看着面前尽是外文的食品,又看看布置得跟宾馆似的病房,忽然想起一件事,话在嘴边转了几转,才犹犹豫豫地问出来:“你住这病房挺贵的吧?”
贺景瑞忙着用微波炉热沈清源炖的鸡汤,随口说:“我哥帮我出医药费。”
抿了抿嘴唇,沈清源又说:“上回我生病住的单人病房,你说有熟人住院费都打六折,那熟人就是你哥对不对?你哥……他很有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