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斜坐在台球桌边,往球杆上擦着巧粉,心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正在叮嘱台球小妹好好招待他的工作人员,再一次按捺住了心里想要彻查这家店的冲动。
太江湖气了,连工作人员都这么江湖气,这样的氛围,就算客人们忽然从桌底下抽出武|器展开火|拼,夏冰洋都不会惊讶。
身着水手服的台球小妹笑盈盈地朝夏冰洋走过去,拿起另一支球杆:“帅哥,我陪你打一局。”
这女孩儿估计是新来的,夏冰洋没见过她,她也是头一次见夏冰洋。
夏冰洋嘴里衔着香烟,所以没立即接她的话,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正要点火,就见女孩儿走上前,从他手中拿过打火机,掀开盖子帮他点着了烟。
夏冰洋饶有兴味地看她两眼,把她还回来的打火机揣进口袋里,吐出一口白烟,笑问:“你技术怎么样?”
女孩儿笑而不答,弯下腰支好球杆,一杆打乱了台面:“试试就知道了。”
三十分钟后,任尔东如约赶到台球厅时,女孩儿恰好清空了台面。
夏冰洋早就收杆了,站在球桌旁为她鼓掌喝彩:“漂亮!”
女孩儿把球杆往桌角一竖,对迟来的任尔东笑道:“东哥。”
任尔东:“你们玩的挺开心。”
夏冰洋不理他,把女孩儿叫到身边,从桌边端起两杯低度数的j-i尾酒,递给她一杯,然后和她碰了一下:“你刚才打红色二号球的那招叫什么名字?”
女孩喝了一口酒,抬起右手在空中翻滚了两下,笑道:“这个吗?这不算什么,没有名字。”
夏冰洋打趣道:“看来我该叫你师父了。”说着放下酒杯,从休闲裤口袋中拿出钱包,抽出十张红钞递给她,笑道:“愿赌服输。”
女孩儿不客气地接下了,但却把其中一张折了两下塞进夏冰洋衬衫的胸前口袋。
夏冰洋低头看了看她塞进自己胸前口袋的钞票,眉心一扬,很愉悦地接招了:“什么意思?”
女孩的右手在他胸前停了片刻,笑道:“初次见面,认识你很高兴,请你喝茶。”
夏冰洋很潇洒地笑了笑,姿态fēng_liú道:“谢谢,不过礼尚往来,下次我是不是就该请你喝酒了?”
“我酒量也不差哦。”
夏冰洋笑道:“是吗?那我就要向你讨教讨教了。”
女孩儿道:“没问题,你知道怎么找我。”
夏冰洋向她一笑,道:“回见。”
离开台球厅,任尔东问他:“你还真想约她?”
夏冰洋转眼间就把那个女孩儿抛在了脑后,道;“约什么约,聊个天儿而已。”
任尔东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笑道:“你那不是聊天,是聊|s_ao。不过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如果你把这些年撩过s_ao的人都约出来,早就被榨干了。”
夏冰洋站住了,转向他一脸纳闷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个形象?”
任尔东抬手搭在他肩上,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形象不重要,只要在你男神心里不是这么个形象就行了。”
夏冰洋微扬着唇角认真想了想,道:“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和在你心里的形象肯定不一样。”
任尔东眨眨眼:“更s_ao?”
夏冰洋假笑两声,把车钥匙砸到他胸口:“更单纯。”
任尔东摇摇头:“那他真是瞎的厉害。”
他把夏冰洋停在露天停车场的越野开过来,接上夏冰洋,往他们常去的几家男装店驶去。以往,夏冰洋很能耐下心来给自己挑几套适合自己的衣服,但是任尔东发现在他在走进第一家店,试了一件衬衫后就开始不耐烦了,而且频频看表,最后略显草率的买了一件黑白竖条纹衬衫,结完账就进更衣室换上了,然后对着镜子挽着衬衫袖口问:“怎么样?”
任尔东瘫在沙发上打游戏,往镜子里的夏冰洋瞅了一眼,实话实说:“你裹块烂布都好看。”
夏冰洋对他的点评不满意,又让店员帮他搭配了一条黑色九分休闲裤,然后把衬衫下摆往里塞了一半,又问:“现在呢?”
任尔东这次多看了他两眼,道:“全塞进去吧,你腰那么细,露出来给你男神看看。”
夏冰洋觉得有道理,于是把衬衫下摆掩进裤腰,又把边缘处扯松,尽量显得自然,末了又买了根新皮带换上,最终焕然一新地离开了男装店,换下来的旧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身上这件新衬衫扣子又小又密,夏冰洋嫌领口系的略严实,所以又往下解了两颗扣子,呈倒v的领口堪堪悬在胸肌间的沟壑之上。
任尔东看着他搔首弄姿的一幕,忽然间福至心灵:“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约会?”
夏冰洋对着手机屏幕拨弄自己的刘海,因为满意自己的新造型,所以心情很愉悦:“你才发现?”
“跟谁?”
“还能有谁。”
“纪征?他在国内?”
“今天晚上回国。”
任尔东打心眼里替他高兴,搂住他肩膀,从兜里摸出一张某酒店的会员金卡递给他:“拿着,如果你们晚上开房,用的着。”
夏冰洋瞅了一眼那张金灿灿的卡,唇角一挑,笑纳了:“把‘如果’去掉,肯定用的着。”
任尔东连连拍他肩膀:“对,露出你的本来面目,没羞没臊的勾引他。”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夏冰洋没羞没臊勾引纪征的计划忽然被打乱了。
市法院换了副院长,新上任的副院长大设宴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