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多久以前?”
“从我......十二岁到十五岁,那几年我们是邻居。后来我回到蔚宁,自然就做不成邻居了。”
纪征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怔了怔,神色显得有些疑虑,他迟疑着想看着夏冰洋,但只把头朝他偏了偏,眼神瞬间凌乱了起来。
党灏笑道:“这么久之前的事儿了,你可别告诉我你跟她做邻居的时候就喜欢她。”
夏冰洋也没敢直接看纪征的脸,但一直用余光看着纪征,看到纪征似乎有所思考时,心跳的几乎飞出喉咙,舌头都险些打颤,勉强维持冷静道:“没错,我的确在很多年前就喜欢他了。”
一人很夸张的笑了两声:“看不出来,夏队长还是个长情的人。”
夏冰洋冲那人敷衍的笑笑,他的手心直冒热汗,像块热铁那么烫,但是纪征的皮肤依旧温润,纪征的手指被他攥在手里,像一块猛火烤不化的冰块
党灏半信半疑,问了个比较隐私的问题,貌似旨在探测他话中的真假:“你对象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上班?”
这个问题简直是戳在夏冰洋心口了,他的呼吸停了一瞬,忽然感到口干舌燥,于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又定了定神,才对党灏笑道:“他姓纪,是心理医生。”
这句话说出来,夏冰洋察觉到纪征被他握住的手猛的一震,然后忽然用力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动作大到仪态缺失的地步。
党灏瞧见了,便向纪征问:“你是小夏的哥哥是吧?那他的事儿你肯定最清楚了。我觉得小夏刚才在吹牛|逼,他说的话底是不是真的?”
纪征神色僵硬,平静的面孔下貌似在竭力压制什么东西,总是无比平静又清晰的眼神此时显得异常凌乱,他没有回答党灏的问题,只勉强笑了笑。
但是夏冰洋却看着说:“哥,你知道我说的人是谁。”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纪征彻底乱了,他没有看夏冰洋,也没有看酒桌上等他佐证夏冰洋言词真假的任何一个人,他近乎狼狈和无礼地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开了包厢。
纪征前脚离开,夏冰洋后脚就跟了上去,走到门口才回过身对一桌子人笑道:“不好意思,我哥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