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接住,直接看最后的结论,对郑誉笑道:“不好意思啊郑老板,看来我误会你了。”
郑誉抱起胳膊,看了看娄月,又看着夏冰洋,很敷衍地笑了笑:“没关系,夏队长是在严格执法。”
夏冰洋把鉴定报告抵还给娄月,脸色蓦然严肃了许多,道:“但是我们必须查出卲童的父亲是谁。”
郑誉不解似的摇头一笑:“你们可以直接去问姚紫晨。”
娄月道:“问过,姚紫晨给出的答案是她在酒吧里喝醉了,醒来就在宾馆里,她被人下药迷|j,i,an,不知道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谁。”
郑誉:“你们不接受她的解释?”
夏冰洋道:“因为她身上有疑点,也因为我们在怀疑她,所以我们不会轻信她的话。”
郑誉思考了片刻:“你们告诉我这些,是觉得我知道内情吗?”
娄月不答,看了看夏冰洋。
夏冰洋道:“你是当年和邵云峰走的最近的人,我想知道的是,邵云峰当年有没有做过报复性的行为?”
郑誉又去看娄月,语焉不详地笑笑:“报复?”
他看娄月这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夏冰洋也看了眼娄月,被娄月垂着眸子瞥了回来。
夏冰洋道:“姚紫晨说邵云峰知道她被人下药迷|j,i,an,也知道她结婚时已经怀孕了,而且邵云峰接受了她和她的孩子。你不是说邵云峰是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吗?他喜欢的女人被迷|j,i,an,他会无动于衷吗?”
郑誉也觉得蹊跷:“但是他当年确实没有做过出格的举动,他做过的唯一称得上是报复的举动就是——”
夏冰洋弯腰向他靠近:“是什么?”
郑誉犹豫片刻:“他删光了姚紫晨的照片。”
夏冰洋皱眉:“你是说,他报复的人是姚紫晨?”
郑誉耸肩一笑,不置可否。
娄月忽然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弯腰伏在夏冰洋耳边道:“三组有发现。”
夏冰洋心里为之一振,不动声色地对郑誉道:“那我就不留你了,郑老板。咱们保持联系。”
郑誉云里雾里地被夏冰洋盘问一番,又稀里糊涂地被夏冰洋下了逐客令,刚才还突如其来地撞见了娄月和夏冰洋亲密的一幕,导致他走在夏冰洋和娄月身后下楼的时候心里有些郁愤。
夏冰洋拐进技术队办公区,朝排查蒋志南车辆的第三小组走过去。娄月讲着电话跟在夏冰洋身后,正要拐进办公区,手臂忽然被人从后面不轻不重地抓住了。
其实郑誉本想叫住娄月,但是娄月只顾着讲电话,所以他才拽住娄月的手臂,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在娄月回头时就松开了娄月的胳膊。
娄月向后转过身,挂断了电话问他:“还有事?”
郑誉笑道:“朋友给我了几张江镇话剧节的门票,娄警官有兴趣吗?”
娄月很忙,挂了电话又开始编辑短信,低头按着手机道:“我不看话剧,谢谢。”
话音未落,任尔东恰好经过,往娄月身边一站,问:“话剧节门票?谁有?”
娄月头也不抬的说:“郑老板。”
任尔东一把握住郑誉的手,笑道:“郑老板有多余的票?我女朋友喜欢看话剧,我加价买。”
郑誉道:“不用,我送你两张。”
说着又扭头看着娄月笑道:“今年的戏好,娄警官也去看看吧。”说着顿了顿,道:“你可以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去。”
娄月纳闷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郑誉朝办公区里的夏冰洋看了一眼,道:“夏队长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娄月略一怔,然后回头看了看夏冰洋,眼睛眨了眨,又笑了笑,觉得这个误会无聊且滑稽,所以什么都没解释。
但是娄月的不解释在郑誉看来就是默认了,他眼神骤然一黯,转向任尔东道:“那我明天或后天让人把票送过来。”
“嗳嗳嗳,谢谢郑老板。”
任尔东目送郑誉下楼,摸着下巴露出一脸讳莫如深的笑容,肩膀撞了撞娄月,难得说了句明白话:“这个郑老板刚才看你的眼神儿有点内容,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娄月何其敏锐,早就察觉到了郑誉总是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但她只往郑誉下楼的背影瞥了一眼,依旧什么都没说。
夏冰洋离开办公区,走到他们身边,道:“三组在郊区武平路加油站发现了蒋志南的车。”
任尔东:“武平路加油站?那就好办了,武平路往前就分出两条路,一条省道和一条盘山路。”
夏冰洋拿出手机边按边说:“我出去一趟,娄姐盯着进度,查出蒋志南上了那条路立刻告诉我。”
“明白。”
夏冰洋出了办公楼,没有开车,穿过马路往南步行了十分钟,在路边捡了一家装修的最上档次的理发店。他往椅子上一坐,掀掉帽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酝酿了片刻,道:“剪吧。”
半个小时后,夏冰洋走出理发店,依旧带着帽子,帽檐两侧下露出的一小段鬓角只剩了薄薄一层。
天色已经暗了,街边亮起了路灯,夏冰洋在路灯下往回走,刚回到警局大院就接到了娄月的电话,紧接着娄月就带着几名便衣和勘察组从办公楼里出来了。
“蒋志南从武平路上了蝴蝶谷盘山路,三组目前还没找到蒋志南下山的录像。”
尽管娄月有所保留,但是夏冰洋依旧在心里做出蒋志南失踪在蝴蝶谷盘山路的假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