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漂亮的女人,穿的s_ao|死了,内裤还匝着蕾丝花边,跑到宾馆不就是让人干么,我跟她那么多天,她可能早就发现我了,但是她不躲,也不报警,还勾引我到宾馆,就是为了让我干她。嘿!她肯定是故意的。”
夏冰洋站在他旁边,听着他说这些话,竟然很平静。他本来的确愤怒了,但是当他看到麻东生眼里y-in秽的邪光,又看了看拷在麻东生手上的手铐,心里的怒火竟然fēng_liú云散。
麻东生已经是一个待死的畜生了,不必要在他被砍下头颅前往他身上抽几鞭。更重要的是,像麻东生这样的人没有痛感,谁都不能让他忏悔,也不能让他认罪,警察也只能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而已。
夏冰洋让他重述自己逃离现场的过程,他便指着电梯旁堆放清洁工具的杂物间,道:“清洁工在楼道里走来走去,我就在那间屋子里躲了一会儿,等到清洁工背过脸儿,我就往楼上跑,楼顶连着旁边那家饭店,我从宾馆楼道跳到饭店楼顶,顺着窗台爬到饭店厕所,跑出去了。”
“你说的是真话?”
夏冰洋倚着墙壁,冷冷地盯着麻东生。
麻东生昂着下巴歪着脑袋,倨傲地看着夏冰洋,道:“当然是真话。”
任尔东也觉出一点不对劲,道:“你胡说八道,我们的人勘察过整栋楼,五楼通往楼顶的那扇门是锁着的,除非你有钥匙,不然你怎么上楼顶?”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上楼顶的时候那扇门是开着的。”
夏冰洋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保安神色躲闪,便朝保安走过去,问;“钥匙是不是归你保管。”
保安霎着眼皮不敢抬头,神情愈加心虚:“是,是归我们管。”
夏冰洋抬手搭在他肩上,看着他的脸说:“我问过你们张经理,张经理说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楼顶的门常年上锁,只有换季清扫的时候才打开,是吗?”
保安缩着下颌,肩膀微微打颤,点了点头。
夏冰洋侧头看了看麻东生,又看向保安,声音愈加低沉:“但是这个强|j,i,an杀人犯为什么说他上楼顶的时候,门是开的,并没有上锁?”
保安道:“我我我不知道,我按照规定把门锁上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夏冰洋冷冷一笑:“你说门锁了,他说门没锁,你们两个说的不一致啊。”说完顿了一顿,道:“这样吧,你们自己对对,看究竟是谁在撒谎。”
他冲任尔东招招手,任尔东拽着麻东生的胳膊朝保安走过去。
麻东生身上似乎携带着血腥气,他才往前走了两步,保安就忙不迭的往后退,惊恐道:“别别别,我说!”
夏冰洋捞住他肩膀把他拽回来,咬牙道:“那你他妈就给我说实话!”
保安道:“我们几个值夜班的经常到楼顶喝酒,为了不被经理发现,我们每次喝完酒都会把楼顶打扫干净。死人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同事在楼上喝多了,下来的时候忘了锁门,后来发生命案我就想起来了楼顶的门还没锁,我怕被你们查出来又被经理知道,到时候我的工作也保不住,我就在警察来之前把门锁上了。”
听到原因,夏冰洋竟又些想笑。
案发当天晚上,闵成舟之所以具备重大嫌疑,一是清洁工亲眼目睹他从40f房间走出,二是勘察组没有找到除他之外第二人进入房间的痕迹。且宾馆经理言之凿凿的保证离开酒店只有正门和楼顶两条路,正门在案发后没有任何人走出,而楼顶的门常年上锁,并亲自带警察查看了门锁,完全没有撬动过的痕迹。
因此,闵成舟才会成为重点嫌疑人,公安厅才会挂牌成立专案组。他们对闵成舟严加审讯时甚至用上了测谎。闵成舟才会在测谎途中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导致死亡。如果勘察组查到或许有人从楼顶离开的线索,或许就会摸着线索揪住麻东生,也就洗净了闵成舟杀死冉婕的嫌疑。或许闵成舟现在还活着,还能亲自面对彭家树,直视六年前的桥洞藏尸案中的漏洞,翻案重查,抓到杀死洪芯真正的凶手。
但是闵成舟已经死了,麻东生也只是一名模仿杀人犯,杀死洪芯真正的凶手或许将永远潜在冤魂游弋的深渊里。
夏冰洋觉得可笑,这一切的导|火|索竟然是因为几个保安不想承担违反酒店规定的责任而引起——
他们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而破坏案发现场,无意中成为隐形的罪恶推手。
夏冰洋捏着保安的肩膀,对他说:“你是杀人犯的帮凶。”
保安被吓破了胆,怔愣无言。麻东生却在哈哈大笑,笑声愈加尖锐刺耳,高亢疯狂。他被任尔东塞进警车里,扒着窗户对夏冰洋怒吼:“姓夏的,等我出来,杀你全家!”
任尔东看着呜呜远去的警车,搂住夏冰洋的肩膀,道:“别担心,他活不了,肯定是死刑。”
诸如此类的报复宣言,夏冰洋听得多了,他当然不会被一个丧心病狂的将死之人威胁,但是每次被罪犯在言语上施加报复,他还是忍不住心中震颤,然后把自己家中所剩不多的几个人挨个想一圈,发现他的家人不消他担心,反而他才是家里面最弱势的那一个,也就很快地打消了忧虑。
他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天空被刷去了一层夜色,变成茫茫的苍青色,城市的灯光还没灭,街道恍如明昼。
他已经两天没着家了,忽然间觉得衣服发皱,身体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