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手工做的。
仗头是一个被打磨的光亮的圆木,杖身是红褐色,虽然看得出被经常擦擦拭,但上面还是有很多的磨痕和刮损,是因为经常跌倒吗?
最奇妙的是,它能自由的伸缩,最短能缩成一个手机大小,放在口袋里刚刚好。
樊季月惊讶:“手仗也是你自己做的?”
苏培天正要弯腰寻找,闻声看向她,直起身,点点头。
樊季月诧异的打量着手里的拐杖:“应该说你太节省,还是该说你很聪明呢?”
“……城郊有一个伐木场,有很多废弃的木头,里面的弹簧装置是车料场的场主送给我的,他还免费帮我打磨刨光,说起来,我真正完成的部分少之又少,谈不上聪明的。”
“你总是这么谦虚吗?”
苏培天笑笑,接过拐仗,小心的放到口袋里:“我对生活没有太大的要求。”
可不是吗!
棉服是旧的,手机是老人机,手仗是做的,连唯一一双看得过去的皮鞋,还是警用的。
这男人从头到脚对自己都太过苛刻了。
樊季月有些能理解为什么他还没有女朋友了。
现在的女生多多少少都有些浮躁,他虽然是警长,但这一身派头走出去,谁还敢和他在一起?
樊季月也庆幸那些女人没有慧眼识珠,才让她捡到这么一个宝贝。
她托着腮,开始在心里打算着。
应该先给他买一件新棉服,还是怂勇他重新换个发型?
不行,她把他弄帅了,万一又招上那些狂蝶烂蜂的怎么办?
先让他保持原状吧,等他真正成了她的所有物再说。
打定了主意,樊季月看着苏培天的表情,简直充满了母爱的光辉。
“天哥~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啊?”
每次她叫天哥,苏培天都要僵一下,不由的就想起那天晚上她信誓旦旦的宣告。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说,他虽然不了解她的身份,但从子晨那里也听说了一些。
那天晚上他们停靠的别墅区,是z市最富有的住宅区,里面的住护非富即贵,都是z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樊季月的身份可想而知。
他并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
他这样的人,根本无法许给她什么。
“……攀小姐为什么没去上学?”苏培天岔开话题。
“……没意思。”樊季月手柱着长椅,无聊的摇晃着双腿,“他们教的我都会了。”
“……总会有没学过的。”苏培天望向她的方向,开始淳淳教导起来,“其实去学校,学习知识是一方面,学会与人接触,适应这个社会也是一个大方面,你现在还小,可能不太懂,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
“你什么年纪?”樊季月故意嘟起嘴,想着他看不到,又冲他眨眨眼,“你不过才二十八而己。”
“……你该叫叔叔了。”
“哪有这么年轻的叔叔?你心理年纪我不管,我只看你身份证上的年纪。”樊季月摇了会腿,笑道:“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外号了,你平时要管那么多人,都不累吗?”
谁的事都要管一管,谁的烦恼都要问一问,就是不管管自己。
提到小六,苏培天无奈的笑笑,像是己经习惯了他们的打趣:“他们啊……年纪轻,刚入警局没几年,还一切都在好奇期,能让他们开心开心怨也无所谓的。”
这老气横秋的口气,好像他己经作古,在警局呆了一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