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大男人,在大年三十下午三点聚在一起既不抽烟也不喝酒,随意聊了聊彼此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后,似乎就无话可谈了,顾葭是没有生意的,听他们说也听不懂,只多瞧了陆老板一眼,陆玉山悄悄对顾葭点了点头,似乎是事情办成了。
顾葭感觉,这真是这几日来最让他感到舒心的事情了,于是在桌子地下悄悄找准了陆老板的脚,轻轻碰了碰,然后对弟弟说:“无忌,我去一下卫生间。”
顾无忌当然不会连去卫生间都要跟着,便点了点头道:“好,快去吧,等会儿我们还得去买年货,给你买几身新衣裳。”
这样匆匆的置办过年要用的东西,这还是第一次,不过既然无忌在身边,顾葭也就没什么好挑剔的,而且现在他总感觉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唯一需要c,ao心的报道问题也在陆玉山这里有了眉目。再加上一见到陆老板,顾葭也就将之前和传家接吻的时候给忘了,这种不算出轨的罪恶感消失的飞快,不过也有可能是真的认为和陈传家的纠葛告一段落,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顾三少爷进入卫生间的时候,卫生间还有人在上厕所。
这人穿着深蓝色的军装,身上披着一件深灰色的长大衣,头发剃得很短,皮肤呈现健康的麦色,站在小便池面前抖了抖,然后便拉上了拉链。
因为小便池的上面挂着长方形的半身镜,所以那人抖完一抬眼,便和刚从外头进来的顾葭短暂对视了一秒。
顾葭对这人笑了笑,找了个厕所隔间便走了进去,等待陆老板的过程中,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方才那个军爷似乎是独眼龙,有一只眼睛颜色灰扑扑,瞧着怪吓人的。
‘叩叩叩’三声响后,顾葭立马将锁打开,以为是陆老板,所以只瞧见一只手便不管不顾的拉人进来,然后把人按到门板上不许动,语气格外腻人:“你来晚啦!”说罢就要去咬陆老板的下巴,可等顾葭都把唇挨近这人下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似乎不对劲……
被他按在隔板上不许动的,是方才撒了尿也不知道洗没洗手的军爷,这人一脸笑意,双手做投降状,调侃说:“那个……我是来送你掉在地上的方巾的,不用这么热情地感谢我。”
顾葭一时羞恼交加,但这人他不认识,也就不需要解释什么,他松开圈着军爷脖子的手,接过方巾,一副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回事儿的样子,说:“抱歉得很,我认错人了。军爷您大衣和我一个朋友好像。”
军爷身上有着一股极淡的土腥味,笑起来也是十分的有魅力,一边从隔间出去一边说:“没关系,我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感觉并不糟糕,不过您朋友品味大概不怎么样,我这大衣是军队批发做的,没什么款式,也就图一暖和。”
顾葭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颜色淡淡,是不大想继续和军爷聊天的样子,军爷识相得很,虽生就一身的土匪气势,倒对着顾葭很是文质彬彬,似乎是认识顾葭,说:“那三爷,您朋友似乎到了,我先走了?”
顾葭不认识这人,但也不失礼貌的摆了摆手,开门让军爷出去,换在门口等了两秒的陆玉山进来。
说实话,顾葭都觉得这一幕有些古怪,搞得好像自己多水性杨花似的,和上一位亲热完,轮到下一位了,和他亲热的人都得排队一样……真是古古怪怪。
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怀着‘我要得到奖励’心情的陆玉山也沉了脸,他对着外人总是多笑脸,可在顾葭面前却偶尔无法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