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恃身份经验的前辈们也承认她,重视她,防备她,把她当成同等地位的敌人来对待……因为那是个疯子。
这才是殷守月真正的身份。
剧情的推动不是一个“坏学生”能够做到的……光明的反面,龙蛇混杂的黑道,a市的二分江山……殷守月把玩其一!
“只是公开的秘密罢了……当然,在黑暗的世界里来说。”殷守月无所谓的耸耸肩,玻璃木奉在杯子里搅拌,想到什么,又道:“放心吧,我成年了——虽然以前就在喝了。”
她仰头,露出脖颈修长白皙,把酒杯里暗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把它扔在吧台——玻璃杯顺着力道滚了两圈,然后掉下去,碎裂。
她走到门口,把虚掩的门关上,随手锁好,然后咔哒一声,背手靠在门前,面对魏蝉,声音在黑暗的y-in影里流淌:
“小虫子,你来……是准备好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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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说?”魏蝉也缓缓地跳下椅子,活动筋骨,眼睛随着她移动,明知故问。
“我不讨厌你,你不像越无忧……满眼都是愚蠢的阳光。所以一开始没有理你,记得吗?”殷守月拉开外套拉链,把它揉成一团,随手扔在一边:“我给你不少机会。可你有点烦人,挑战了我的耐性。”
她输出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从额头到后脑捋捋头发:“机会太多,会不值钱。”
“对。”魏蝉赞许地点头,绕着她向左边走。
“今天我的‘宴会’刚结束……说实话,有点没有尽兴。”殷守月喟叹,和缓喑哑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但眼睛锐利地死死追随她的身影:“果然我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既定结局的过场。太千篇一律……没有惊喜,没有激情。”
“惊喜?看来你是那种追求刺激的冒险型人吗?”魏蝉向右后退,但眼睛直视着殷守月——有点像是丛林里遇见猛虎的做法:“那么何不如现在单枪匹马,冲到西城那个老头子的地方,端了他们的大本营……然后在万人包围下玩个痛快?”
“我想过啊。”殷守月舔舔虎牙,靠近:“这种玩法很尽兴啊……唯一的缺点是会有后果……大概是活不成的。
等到哪一天我觉得其他吸引我的事情都做完了……我会去的。”她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期待的意味:“我会记得多带一点子弹和装备,能杀到哪里到哪里……要是能到中心那个老狗前边去……他那张橘子皮的丑脸会是什么表情?”
她眼底的火一点点点燃,看魏蝉的眼神也有点跃跃欲试:“算了。现在说这个没有意思。
不过……魏老师你也是我的‘意外’啊。”
“我很……荣幸?”魏蝉站在墙边,以一种迟疑的语气揶揄着,“啪塔”一声关上灯。
室内瞬间更暗了一度!
殷守月瞳孔瞬间收缩,不适应忽然的光线变化,等她眼前的物体清晰,魏蝉已经从她眼前消失。
“……真是。”殷守月一瞬间惊异之后,眼睛里一片笑意,四处环顾:“干得漂亮啊……小虫。不过……你藏不住的。”
“藏?”一个软绵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响起,魏蝉一横肘轰向她的后腰!
“为什么藏?……我愿意陪我的学生……玩一会小游戏。”
殷守月迅速敏锐地闪身同时出手格挡。两人的小臂交叉呈十字。
“是的……只是个有趣的游戏罢了。一个有赌注的……游戏!”殷守月发力,把她逼退:“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但我们双方都需要分个先后。无视这么多机会,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向我妥协那种人……
我是被你烦死了,才叫你到酒吧里来。
你呢?为什么走进来?”
为什么答应入场这个较量?
“我是个教育工作者。”魏蝉横踢,但呼吸丝毫不乱:“没办法,说话有些学生是不会听的。必要时我需要用她能够明白接受的形式……让她学习或者改正一些东西。”
“改正?那么你觉得我哪里错了?”殷守月勾腰躲过,同时捡起地上的木棍,打架之余,还不忘回答问题和她谈话。
“那可太多了。”魏蝉道:“譬如作业完成情况很差……还有今天你逃课了。”
“哈哈。真是大罪过。”
“当然。不过这不是主要的。”魏蝉好似完全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反讽,继续道:“毕竟教师不是完全教导你们学习方面。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成长成绩并不是最重要的。”
她一边敏捷地躲避殷守月划破空气的木棍,那语言内容好像是在职业交流研讨会:
“作为一个人,她先得是一个人才对。我们太在意那个应试教育结果的文化成绩,忘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心里的正。”
“看来我不太正。”殷守月进攻姿态很狂躁,像她这个人:“我是东城话事人,手里都是些危害社会的废物,我组织□□和不正当敛财,我杀掉挡在我身前的混蛋,也杀掉挡在我身前的好人……”她跃起,肌r_ou_崩得很紧,一时间把魏蝉连退下去:“不像是正义那边的。”
“正义?不是说这个正……它的概念太模糊太混杂了……”
魏蝉连连倒退,呼吸却比殷守月还要稳一点:“我是说做事方法。你组织什么都无所谓……公司,军队,雇佣兵,杀手,混混……黑道。一样的。都是为了利益存在,其实手段也差不离,只是谁会掩藏一点……
不会遮掩手上血迹的军队我们就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