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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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崔景峯和谢洵刚从审讯室出来,就被刑罪叫去了会议室,
刑罪:“刘煜辰那边怎么样?”
清明道:“刘煜辰虽然开口了,但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乔默是他杀的。我再追问,他始终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
谢洵:“呵,这俩父子真有意思,刘海涛说人是他杀的,他儿子也说人是自己杀的。很明显,这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就是凶手。我觉得刘海涛嫌疑大一点,毕竟刘煜辰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没那个胆子。”
清明道:“他不是畏缩胆子小...刘煜辰有严重的神经衰竭以及抑郁症。”
刑罪下意识的看向清明,没说话。
崔景峯道:“我觉得两人一起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首先,刘海涛作案时间不足,可他儿子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再者,抛尸需要开车,我想刘煜辰应该是不会开车吧,所以是他老子开的车,抛的尸。这也就证实了为什么抛尸现场的车胎印跟刘海涛的车是一个型号。”
清明道:“我赞同峯子的说法”
讨论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刑罪终于开口了。
“凶手既不是刘海涛也不是刘煜辰,而是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了他。
刑罪则是朝方来眼神示意了一下。
方来打开投影仪,上面播放一段视频。
“今天头儿给了个车牌号,我找到车主,他也住在刘海涛所居住的小区里。我联系他并借用了他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车主最近一个星期都没用过车,车就停在小区外面的停车位上,刚好能将小区门口那条街完整拍进去。我查看了乔默死亡前一天,当天以及后一天,这三天行车记录仪内的视频,发现在乔默死亡那天,也就是三天前的下午一点十三分,乔默刷卡出了小区,走了段距离她掏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方来突然停下,将他所说的那段视频播放给大伙看。
视频中,有个女人身穿一件款式很宽松的羽绒服,视频画质不太清楚,看不清脸。
这时,清明突然想到什么,接着道:“你之前查过她的通话记录,但是并没提到她死亡当天有跟哪个号码通过电话。若是这样,那乔默很有可能还有张手机卡,而且还是一张黑卡,不是以她本人真实姓名办理的,所以查不到。”
方来道:“目前这种可能性很大。”
“可以确定的是,乔默那天出了小区后就没再回来,她不可能是在家里遇害的,而当天下午十点左右,记录仪中还拍到了刘煜辰的车开进小区,之后没再出来。而乔默死亡时间是当天晚上八点到十点间,所以刘海涛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刘煜辰更不用说了,他案发这些天从未离开过小区。”
清明细心,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等等,刚才你说乔默是刷卡出小区的,之后没再回来。那她的门禁卡为什么在刘煜辰床下?”
方来解释道:“这点头儿之前也注意到了,瞎子之前去保安室拿了份门禁卡登记表,我特意查了下乔默的登记记录,发现她有一条挂失门禁卡的记录。我猜测乔默手里应该是有两张卡,她是故意又办理了一张,至于原因是什么,那就无从所知了。”
谢洵道:“既然这父子俩都不是凶手,那为什么要认罪?难道他们知道凶手是谁,想帮助凶手从而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
刑罪不以为然:“如果想包庇凶手,父子俩的供词不一致反而会引起警方怀疑从而进行更深入的调查。我猜测这父子俩各自都曾有过杀乔默的想法,却又不经意将这个想法泄露给了对方。当乔默死后,警方这几天又在着重调查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误以为是对方做的,却不想其实凶手另有其人。”
说完,刑罪慢条斯理将早已剥好的糖放进嘴中,“先让人方来把话说完”
方来切换了投影仪上的画面,上面显示下午一点三十五分,乔默还在画面中。
清明:“她好像是在等人”
方来将播放进度拖到一点三十八分的位置上,一辆白色轿车进入画面,停在乔默身边。看得出,乔默丝毫没有犹豫打开车门,坐入副驾驶座上。紧接着,车启动,消失在画面中……
刑罪道:“大家都看到了,接走乔默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最后跟乔默接触的人。嫌疑很大,大家现在将调查方向放在这辆白色轿车车主身上,想办法给我找出这个人。”
谢洵有些丧气的道:“视频那么模糊,又看不清车牌号。如果根据车外观来找,白色轿车…我想整个宕城好歹也有万把辆吧,又要玩大海捞针?” 谢浔将下巴搁在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刑罪道:“怎么,你小子是想撂挑子不干?”
谢洵赶忙换了副嘴脸,一副不畏艰辛的决绝之色,:“对于抓凶手,我瞎子字典里就没有‘不干’这个词!”
清明突然问:“监控录像呢?其他街道的监控摄像头有拍到这辆车的行踪吗?”
方来摇头道:“暂时没发现”
刑罪道:“可以先从刘海涛这里入手,我之前说过,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乔默是在两人争吵后离开家的,那么他们具体为何真吵?还有,之前我们调查过乔默的异性朋友,她和刘海涛交往的时候还同时还和纹身店主金飞保持男女关系。她搞婚外情的可能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