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孬种,难道我说错了?你不就是丧门星。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海涛就算养条狗也比养你好。”
刘煜辰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因愤怒原本清澈的瞳孔散发无比猛烈的红光,他握紧拳头,因为力道太大指节咯咯作响。刘煜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要忍,隐忍一直是他说服自己跟这个内心极度丑陋不堪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说辞。
乔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狠狠的抽打了刘煜辰一个耳光,内心滋生出一股狠毒的恶意。
“你瞪我有用吗?你这个废物,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爸的。一想起我儿子以后跟你这种废物称兄道弟,我就恶心。”
从放才起,乔默一字一句全数重重的砸在了刘海涛的脑子里面,激起一阵狂风骤雨。
刘海涛机械的开口:“你……你……”
“…你…刚才说什么?”
声音猛然从背后传来,乔默整个人呆滞住,她缓缓扭过头,就见刘海涛杨面色惨白的站在楼梯口,一双眼猩红异常,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这下刘煜辰也怔住,他不知道刘海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里,也不清楚适才乔默所说的那些事实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不过看样子,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这个看似平静温馨的“家”从这一刻开始就支离破碎,坠落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下。
场景重现,刘海涛还是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愤怒,乔默的欺骗以及对儿子刘煜辰的伤害就像是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他的五脏六腑,释放的毒素更是渗入骨髓之中。刘海涛将脸深深的埋入掌心,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痛苦。
许久后,刘海涛才再次开口:
“没错,那晚我的确想过杀了她。但是一想到儿子,我忍住了。”
刑罪道:“既然人不是你杀的,那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杀害乔默的凶手?”
刘海涛道:“后来,乔默跪在地上,求我原谅她,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晚上我是在阿辰房间睡的,无意间看到墙上的那张照片。而且…”
“而且阿辰那晚还突然开口说:‘爸爸,我会杀了她的’说真的,这句话从他一孩子嘴里说出来,我害怕了。我让他把照片扔了,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我从公司回家,本来我想找乔默谈谈,可她却拿出了离婚协议书,然后就走了,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可能是我贱,担心她,毕竟她肚子里有孩子。我联系她,一直没联系上,就去警局报案。后来你们找上我,又说从阿辰房间里找到乔默的门禁卡和血迹,我当时以为是阿辰,就承认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全部,我不能失去他。”
刑罪眸子一沉:“我们在刘煜辰房间找到的血渍以及dna,经法医部化验结果已证实属于刘煜辰。刘先生,刘煜辰房间里那些血渍,有的是很久之前留下的,还有最近甚至是昨晚留下的…至于为何会在他房间里采集到血液,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刘海涛这次彻底呆滞住,张口却像是突然失声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知道儿子从小有自闭症,但他却不知道,已经严重到自残的程度。
刘煜辰,他才十六岁,自己到底该拿这个儿子怎么办?
已故却无法释怀的前妻,背叛自己却死因不明的现妻以及自闭抑郁常年被自己忽视的儿子......这一切就像是一个个烧红的铁片,同一时间烙印在自己的心脏的同一位置上,永远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一瞬间,痛苦,无助,绝望,就像是火山爆发之后从地底流溢出的岩浆,将自刘海涛整个人吞没。
刘海涛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刑罪收起打量的眼神,沉声问:“那个人是谁?”
刘海涛抬眼望向他,刑罪又重复道:“你说的,可能和乔默的死有关的那个人是谁?”
刘海涛吐出一个名字:“谭凛宇”
刑罪道:“请你说的具体些,”
“他是我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的弟弟。不过前几天,我查了这个谭凛宇,才发现她还是乔默大学时期的男友。而且,乔默离家那天,很有可能就是去找他。”
“他就是乔默一直以来出轨的对象?”
“没错,乔默一直都背着我跟他联系。不仅如此,谭凛宇基本每天都会开车载乔默回家,起初也被我撞见过几次。但是乔默说谭凛宇是她同事,顺路送她回来。我见她怀了孕,自己开车也不安全,更没怀疑过她。甚至...甚至还感谢过谭凛宇。可我万万没想到,乔默一直都跟他保持情人关系,而且...”
见他停下,刑罪问:“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简直就是一堆无耻的j,i,an-夫- y- in =妇。”刘海涛怒火瞬间燃爆,“那个贱人,每晚都会跟谭凛宇在我家花坛边上偷情。呵,他们连做梦都没想到,我为了防小偷,在院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安置了一个摄像头。那晚,得知乔默出轨后,我翻出了摄像中的视频,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刑罪脸色微变,等待他的下文。
“这两个不要脸的变态,为了刺激,趁着天黑视线不明,就等不及的在我家花坛边上做起了爱。而且这个谭凛宇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每次都会将那玩意儿直接s,he|在花坛的那些冬菊上。他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见刑罪紧锁着眉头,刘海涛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