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看着俩空位,其中一个位置挨着一个短发的女同事,女同事和旁边的几人生面孔说着话。他本想坐过去,那女同事冷不丁地瞄了她一眼,那眼神警告味儿十足,清明立刻读出其中之意:
“你敢坐下试试!”
这时木森伸手将他拽到自己旁边,“你坐我旁边,这位置就别惦记了,唐欣留给刑老大的。”
闻言,那短发的女同事脸一红,“师父!”
木森耸了耸肩,接着指着那些生面孔的同事道:“这些都是法医部的,唐欣和你一样,也是刚来没几天。”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开口:“我叫冯刚,叫我刚子就好。”
接着他旁边的一个男人也开口:“我叫顾皓,我不介意你和大家一样,叫我耗子。”
这时,女同事开口:“唐欣,就叫我唐欣。”
“我叫清明”
“刑老大没给你起外号?”
清明对“s_ao年”“清三岁”这些个歪瓜裂枣的称呼自然是难以启齿。避而不谈:“没...”
这时包间门被推开——
刑罪走进来,坐到最后一个空位上。不一会服务员陆续上菜,包间里气氛升温。开车的人自觉地不碰酒,而不开车的谢浔和法医部的冯刚两人喝的不可开交,基本每次聚餐都是这俩人在拼酒。这次来了新同事,自然是不放过要拉入伙。
谢浔对着清明道:“你不开车吧,来,陪哥俩喝一个。”
说着将倒满白酒的杯子转到清明面前
“我...我喝不了,”
“怎么?你和方来一样,也对酒j-i,ng过敏?”
“那倒不是,只是....”
见他吞吞吐吐,谢浔不乐意了,端起酒杯。“只是什么只是,不过敏就一起喝,来!”
清明还是推辞,“真喝不了…”
这时冯刚也开口了:“哎,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怎么能不喝酒。”
眼看抵挡不住了,于是清明朝刑罪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刑罪自然是视若无睹,惬意的夹起一筷子糖醋茄子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起来。很满意这个味道,伸手又夹了一块儿。
“少吃点甜的,可别被糖尿病惦记上了。”清明咬牙好心的提醒了句,
“你这思维还真清奇,谁告诉你糖尿病是吃糖导致的?”
清明很自然的想到了一个人,“我们初中的生物老师” 。”
(生物老师表示不背这个黑锅)
“那位生物老师怕是和你一样吧,脑袋长了纯粹就是为了来凑身高的。”
“……”
“照你这么说,那脑血栓是鸭血吃多了?尿毒症是尿喝多了?”说完,刑罪将一块茄子送入口中,细嚼慢咽,吃的是津津有味。
唐欣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这时木森看不下去了,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小明同志,你们刑老大那张嘴可是在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那儿练过。要不是进了刑警大队,光是凭他那张嘴就能成为传销组织重点挖掘对象…你少跟他说话。”
清明刚想开口,谢浔便打断他,“哎,清明你一直磨蹭什么,快喝。”
清明不情不愿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如饮鸩酒般的将被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看他如此豪爽的喝酒方式,谢浔和冯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刚想替他满上一杯时,只听见:
——砰!
一声过后,清明的脑袋瓜子已经砸在酒桌上,不省人事了。包间里原本热闹的气氛硬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定格了数秒,动人纷纷反应过来便是一片唏嘘之声。
方来:“这就是传闻中的‘一杯倒’?”
木森:“啧啧...这也太弱了,”说着又看向方来,:“方小来,在喝酒上,你算是遇到弱j-i对手了。”
刑罪脸却黑了……意识到自己无形中惹了个大麻烦。
等清明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阳光明媚,鸟儿在歌唱,一切如平日一般和谐。清明在吹着欢快的调子中将自己捯饬了一番,出门时,他猛吸入了一口清晨夹杂着二氧化硫的新鲜空气,一脸陶醉沉浸其中。
刑罪算是看出来了,这货是完全忘了昨晚的事情。奇葩的人他看的多了,但像清明这种能祸害人于无形之中却还能不自知的给你找不痛快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所以刑罪在心底将他归位于定义人品行的新一基准。
清明走到车旁,身后冷冷传来一句:“你属魔j-i,ng的?”说着,将车钥匙一丢
清明接过钥匙,开口道:“…和谐社会不提倡言语攻击。”
刑罪坐上副驾驶,脸色不好,眼底蒙着一层隐晦,看上去比平时更难接近。
“唔…师兄你这是涂了眼影还是昨晚没睡好?”
刑罪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昨晚失眠了?”
刑罪并不想搭理他,索性合上眼,靠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目养神。结果某人倒好,开车也不让嘴闲,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分享着治疗失眠的各路法子。
一进办公室,谢洵主动打招呼,“早啊,清明”
“早,”
崔景峯拿着一份文件朝他挥手示意,“早”
等清明坐到位子上,方来刚从茶水间回来,平时一向不主动说话他竟然也朝清明打了个招呼……这会儿,清明总算看出了大家看他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内心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