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说起了正事,“刚才方来查了,死者今年二十六岁,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做销售,一个人住,已经通知家人了。报案人员是酒吧的一名酒保,早上六点左右来后巷倒垃圾,发现死者就立刻报案了。酒保称昨晚在酒吧见过死者。我们调出了酒吧的监控录像,确认死者是昨晚十二点半左右离开酒吧的。”
木森也结束了初步检验工作,起身道:“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四十到两点之间,初步判断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尸体被发现时,上半身赤|裸,尸体旁边有一件衣物,应该属于死者的。尸体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但是没有指纹,凶手应该是带着手套作案的。另外,我们在死者腋窝下发现少量的男性j-i,ng|液。但是死者下 | 体完整,并无被侵犯的迹象。死者指甲内并无皮屑组织,也无衣料的纤维。”
刑罪沉吟道:“即便是下雨,也不可能完全将死者指甲冲洗干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凶手作案时穿了雨衣...看样子凶手并非是突发性作案。”
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刑罪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崔景峯,让他调取附近所有有前科的罪犯。
现场的工作进行差不多后,死者被装入尸袋运回了法医部进行深入尸检。
这时,清明走了过来:“师兄,瞎子那边有线索。”
第14章 黑手(二)
“瞎子今天去了死者租住的地方,在床下发现一名可疑男子,已经被其他同事带回警局了。”
“走”
刑罪丢下一字,转身朝巷子外走……
车子一路飞奔,仅仅十多分钟就到了枫景苑小区。霓蓝街位于城南位置,繁华与之相伴,与市中心更显的亲密无间。而城西则是容易被人遗忘的平民窟,脱轨,陈旧与日新月异的摩登世界格格不入。旧式集体居民楼从起初落地便已深深扎根,浑身一股脱轨味儿,散步去,愈演愈浓。
数年前,政府启动霓蓝街开发项目,于是城西荒郊被一片集体安置房取代,而原本叫“凌蓝街”的街道住房全数推倒拆迁,化作虚无。几年后,原本是废墟瓦砾的街道早已改头换面,在当下资本主义手心中俨然已长成了孕育灯红酒绿糜烂奢侈的不夜城,可望可及的金钱r_ou_ | 欲不断发酵催生出一个又一个的贪婪人心。
短短几年光景,城南与城西早已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一个是通往天堂,毫无节制,一不小心就是坠入地狱。而另一个却是通往安定,一成不变的尽头就是枯燥乏味的人生。
枫景苑小区外挂着一副“禁止车辆停靠”的标识。清明下车想去和保安打声招呼。保安室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戏匣子里正放着老人们都爱听的戏曲,老人睡着了,清明敲了半天窗户都没反应。要不是老人打着呼噜,他甚至怀疑这老人是不是已经…去了???
刑罪将车停在路边,和清明找死者所居住的123栋二单元六楼。很明显这小区内的一些安全标识语形同虚设,明明写着禁止明火,结果小区下面还是有大妈大爷用水炉子烧水。那是一种旧式烧水器具,圆柱形,一个倒水弯嘴,顶部有个接水口。炉子呈空心状,底部架空,中间空出将点燃的火柴放进去烧,直到水烧沸腾,从弯嘴里淌出。
清明闻着这股柴烟味儿,觉得真实原始又朴实无华。
二人一口气走上四楼,放慢了脚步,原本就逼仄狭隘的楼道,此时已经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居民。无非就是一些已拉瓜闲聊作为平时娱乐来源之一的大妈们。
刑罪在一阵大妈的“簇拥”之中挤进了607室,房间里还剩几名刑警同事,上前跟刑罪打了声招呼。他从一名刑警那里要来了一副r-u胶手套,这时,谢洵闻声从一房间走出来。
谢洵:“头儿”
刑罪:“怎么发现嫌疑人的?”
谢洵:“由于死者是一人独租,我早上找来房东打开房门,走到女死者房间就闻到屋里有股烟味儿…我就觉得奇怪,方来那边提供的资料中显示,死者并没男朋友,屋里也没有男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这女死者也从不抽烟……我就怀疑这屋里是不是来过其他人。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就随意看了眼床底,结果就发现了那个变态。靠!吓老子一跳…”
这种旧式安置房内部设计都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由于地段偏僻,整套租下来,每个月租金也就一千多。女死者的房间向南,由于天气原因,即使拉开了窗帘,此时的屋内也有点昏暗不明,显得格外冷清。
房间一进门有个鞋架,鞋子摆放有序。屋子开着灯,刑罪扫了一眼,屋子很整洁,原本不大的房间因为家具物件摆放的位置显得宽敞温馨,视觉效果很好。梳妆台上有几瓶化妆品,排列很整齐。衣柜里的衣服也全部按照季节,被归类的很有序。不难看出,居住在这个房间的女主人有强迫症。
刑罪视线不经意的落在梳妆台旁边的一个垃圾篓里,里面有个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时,谢洵道:“受害人名叫林琳,平时和同事相处不错,没什么朋友,也没跟其他人有过节。一直单身,每天的模式基本就是上下班,回家睡觉,平时很少出入酒吧这种场合。案发当天,她是去参加一个高中同学聚会,聚会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之后就遇害了。”
刑罪视线划过屋内每个角落,“受害人平时生活自律,因该是不怎么化妆。”
谢洵道:“不化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