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跟哥说话的嘛,白疼你了。”韫熙双手抱在胸前,道。
大家听到这儿都不由得笑了笑。
“那遥丹,我帮你束冠怎么样?”清阑柔声问,遥丹哪儿能拒绝,光是对上清阑那温柔似水的目光,遥丹都觉得自己快融化进去了,立即点了点头。
遥丹坐在水镜前,面前的珊瑚台上放着镶着五色彩石的白金束发冠,小巧j-i,ng致,做工十分j-i,ng细,还有一根白玉簪。
清阑站在身后用玉梳将遥丹的头发梳理好,握在手中,慢慢盘起来,用玉簪c-h-a入发丝中固定,蔓华拿过台上的发冠递给清阑,戴上……
这个过程不急不缓,清阑的动作温柔娴熟,舒服得遥丹都快睡着了。他们在旁边看着,不由得为此刻祥和的氛围所陶醉。
“遥丹这样,几乎看不到孩童时的那般稚气了。”清阑摸着遥丹披下的发丝,笑意渐浓。
“是该叫我们省心了吧。”韫熙接着叹息道。
“你还想省心?”我都省不下来,蔓华啧啧摇头。
“什么意思?”韫熙问。
“字面意思。”
“你们一个个怎么比他父王还c,ao心呢。”孜婴取笑,不过很快就被投注过来的目光逼退。
……
仪式进行时,便是遥丹化身为龙,穿过代表光,水,福,安,兴,乐,德,和,贵的九只发着光的彩圈,然后一直向上飞,冲破各种漩涡急流,直到将漂浮在最上面的水球衔入口中,带到他父王的身边。这水球里有自己的父王送给他的礼物,谁也不知是什么,他捧着水球将其中的水喝尽。
“我看着你来时满带光芒的笑容,有一天,也将看你去时满载希冀的背影。平安善良,将是我对你最大的祈愿,为父今日便赐予你,字安良。”
整个过程在座的都看得认真专注,也有满心的感概。
这个世间,总时时发生这样的事,心中有了爱,方知晓所求并不多,只需要他带着微笑自由而来,便也觉得生命大抵如此。
这本该圆满结束,的确如此,如果不是在最后看到了庭冶君与西海三殿下黎源站在一块儿,大概什么事也没有。
“你傻站着干什么,就这样看着?”
此时只有蔓华,月白,遥丹在一块儿,其实是因为蔓华先看到这一幕,又发现遥丹看见了,才走到他身边的。
但遥丹只是看着站着,迟疑不敢上前,“他们也许只是在说些很平常的话而已。”说完后,遥丹又喃喃自语:“我怎么没有想到西海也在邀请的名单里面,而且是他来了。”
“是不是上去问问呗。”
“不,我割过他r_ou_,他肯定记得,而且是我弄错了才……”遥丹后退两步,道。
“好吧,他们在一起也挺好,你毕竟还小,有很多别的……”
“不行。我们去。”遥丹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拉着蔓华就往那边走去。
当时庭冶君背对着他们,还是黎源先看见他们并打的招呼,庭冶君听见了侧过身,也一并打招呼。
“这不是第一次见遥丹殿下了吧。”黎源手持摇扇,语中含笑,神情却比较平静道。
“是吧。”遥丹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便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家遥丹殿下方才还想问黎源殿下可还疼呢。”蔓华神情颇为轻松地接话。
“是很疼,最初看见自己的龙鳞还有些发怵呢。”黎源半开玩笑,丝毫不觉怨恨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一样。
“当初为了所爱嘛,对了,你有没有问庭冶君还疼不疼呢。”蔓华看向泰然自若,一直静待一旁的庭冶君。
这话问出来,确实一瞬间的静默。
不过也就是片刻,黎源便回道:“方才我们聊了聊以前的时,都说开了,过去的便过去,毕竟我们接下来还有很长远的未来。”
“什么意思?”遥丹看向黎源和庭冶君,问。
“就看庭冶君的意思了,实在抱歉,失陪了。”黎源说完收回扇子微微一示意表示告辞,便离开了。
“主上,我看见孜婴过来了。”月白在一旁提醒蔓华,但蔓华这意思就要听他们当面把话说清,根本不打算走。
“庭冶君,我不明白……”遥丹注视着庭冶君,试探性地问。
“蔓华明君,能否让我和遥丹单独说几句话?”庭冶君与遥丹对视一眼后对蔓华说。
“我……行,希望你能把话说清楚,小遥丹心思简单,很有可能听不懂。”
“我会的。”
蔓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月白跟上去顺便把已经走近的孜婴给一并带走。
“遥丹,我……”待他们走后,庭冶君便开口了,但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似在想想换个说法。遥丹见他这样,眼中已经含泪,心中只觉得不好,忽然不想听了。
“我忽然有事,下次再说吧。”遥丹咬着唇一副要逃离的样子,但庭冶君紧紧抓住了他的手,道:“迟早总得说清楚对吧,你对我的心意我能感受到。”
遥丹不去看庭冶君,而且已经决定要忽视掉他所说的一些不想听的话。
“没有我,你一样能过对吧,受着这般宠爱,你很幸福,大家都很爱你。”
“这不一样,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但是你不一样,不可以作比。”遥丹泪眼婆娑地看着庭冶君:“你要是拿这个理由来拒绝,我不接受。”
“我是鬼,我的这副身躯是修炼而来,你可知,和我在一起,我不可能时时都拿这个容貌对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