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谷西风如约来到林泽言家里。
是林泽言丈夫给他开的门,他丈夫叫安德烈。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安德烈总是对他很是警惕,因为他知道他家亲爱的初恋就是这家伙。
林泽言姗姗来迟,脖颈上的印记让安德烈很是满意。
安德烈朝林泽言伸出了手,林泽言没拒绝,坐在了他身边。
安德烈轻轻的揉着林泽言的腰,昨晚林泽言太累了,现在的腰还有些酸。
“你是来问我关于米爱亚的事的吧。”
谷西风目不斜视点点头。
林泽言软软的靠在安德烈身上,眼睛眯了眯,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可谷西风知道这可是一只能食人的大老虎。
“其实,在你离开美国后不久,我和米爱亚就闹翻了。”
安德烈递了一杯咖啡给林泽言,林泽言接过抿了一小口。
“在闹翻之前,她休过一次学,我曾去她家找她,但是——”
林泽言冷冷的笑了笑,捏住咖啡杯的杯壁也开始用力,“她差点把我卖给别人。”
“我还记得当时我在外面敲门,等了很久,米爱亚才开门。进去之后,她给了我一杯水,喝完之后我就晕倒了。”
“她以为我晕倒了,可是她不知道我这个人耐药性很强,我虽然一开始晕倒了,可是很快我就清醒了。
她给我下药,把我送给那群瘾君子!
如果不是我逃出去遇到安德烈,我都不知道我会成什么样子。”
林泽言淡淡的说着这些话,安德烈伸长手臂揽住自己的爱人。
谷西风听着他的过往,脸色沉沉的。
林泽言嘴角翘了翘,“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害我吗?”
他也没有期望谷西风回答什么,自顾自的说:“你还记得你临走之前我对你表白吗?”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自己肩膀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林泽言侧脸看了一眼安德烈,安德烈神神在在的看着前方,好像刚刚吃醋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一直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大傻子!”
谷西风表示自己也很冤枉,之前米爱亚藏得实在是太好了,一直到这次她来中国,他才察觉到一点点苗头的。
林泽言继续道:“我不知道米爱亚是什么时候和那群人在一起的,但是我查到一件往事。”
说着他朝安德烈抬了抬下巴,安德烈起身将桌子上的文件递给谷西风。
谷西风伸手接过,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疲惫。
林泽言倒是不奇怪,谷西风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冷酷无情,但实际上是一个内心很柔软的人,而这也是为何他喜欢过他的原因。
林泽言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难受却也让他的思考更加的清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同情米爱亚,她悲惨的过去从来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借口。这几年来她手上的鲜血一直没有干涸过。”
谷西风知道林泽言是在安慰他,最后他只能起身,向林泽言道了一声谢。
临走之际,谷西风看着一高一低的两人,回头朝两人说道:“新婚快乐,祝你们幸福。”
安德烈终于发挥出了他的作用,他环抱着林泽言,第一次朝这个男人笑了笑,用着不太标准的中国话说:“我们会的!”
林泽言也笑了笑:“等你什么时候也带着人和我们聚一聚。”
谷西风点点头:“会的。”
三人分别,见谷西风走远的背影,林泽言突然掐了安德烈一下,安德烈闷哼一声。
林泽言斜眼看他一眼:“都说了,我和西风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你怎么就那么敌视人家呢!”
安德烈俯下身吻了吻林泽言,“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林泽言没躲得过,气急:“你汉语还学得很溜啊,还显摆呢!”
安德烈挑挑眉:“还是师父教的好。”
林泽言失笑,也不再闹他了,语气软了下来:“你啊,下次别这样了,我想西风已经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安德烈心想:那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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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谷西风靠在椅背上回想着自己刚刚看的资料。
他一直以为米爱亚生活在一个较为富裕的家庭中,事实也的确如此,可是这个富裕的家庭里却是藏污纳垢。
米爱亚成年礼的那天,她父亲为她举办了盛大的生辰宴,在宴会上,被几人看上,因为权势,米爱亚父亲没有说什么,甚至还帮着隐藏。
米爱亚也是那一次被迫吸毒,从此迈向了深渊的步伐。
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谷西风应该是她唯一的光明,她在谷西风面前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不论那些人的要求有多过分,她都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