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淳愚又说,“我们都当这口鼎的作用是将人、妖、鬼的灵气炼化成魔气,但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它既然可以炼化人妖鬼,那它可不可以炼化魔族呢?”
杜含章目光一震,陡然想起了余亦勤那句林镜变了很多。
淳愚的猜测有点可怕,仿佛大家都是披着故人假象的y-in谋家,但杜含章仔细想想,又觉得它好像解释得通一些疑问。
比如林镜几百年前就拉拢了无峥,却等到现在才开始着手复仇,从他眼下的实力来看,他根本不需要蛰伏那么久,只需要在过去的任意一段战火中来一招黄雀在后,就可以稳c,ao胜券,但他却没有,这一点杜含章一早就觉得疑惑,但也没有找到不对劲的证据。
再有就是很微妙的一个点,千年前在人和魔族的对战中,他们居然是没有赢家的双输,这不符合战争的规律。战争必然会有输有赢,那么当年的大战到底是让谁得利了?
从表面看起来,人族哀鸿遍野,魔族被封印在荼疆,妖鬼两族似乎也不像赢家,妖族死了不少同袍,鬼族则在短期内数量剧增再锐减,都不是什么既得利益者,这局面委实挺古怪的。
眼下的魂丝有点将矛头导向鬼族的意味,杜含章说:“你是怀疑当年酉阳城y-in谋的背后,另有其人吗?”
淳愚“嗯”了一声,竹林里突然开始狂风大作,他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眼神迅速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