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岭不知道烤r_ou_怎么烤,但他知道乔郁是个会做饭的,只先前那罐羊r_ou_汤就彻底收买了他,要不是家里啥也没有,乔郁又身体不大好,他肯定会让乔郁天天做饭给他吃。
乔郁烤热了手脚,这才起身指挥乔岭将r_ou_归置起来。
熏r_ou_一律用草绳栓了挂房梁上,鲜r_ou_连皮带骨的分成好多份,有的用盐阉了,有的寻通风处挂起来,最后剩了一块成色上好的五花,让他用油纸包起来埋在了院子的雪堆里。
乔郁披着厚厚的棉袄,起身在外面找了两大块厚厚的瓦片,让乔岭洗干净了用水泡着。
泡的差不多了又拎出来烘干。
那边雪里面埋着的r_ou_已经微微冻起来了,乔郁拎着r_ou_钻进厨房,乔岭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拿着一把厚重的菜刀像是丝毫都不费力气似的唰唰几下,将r_ou_切成了厚薄均匀的薄片,拎起来能看到漂亮的纹理,肥r_ou_雪白瘦r_ou_红嫩。
乔郁将r_ou_扑在盘子里,另一边小火烤香了一把挂在房檐下面的干辣椒和几颗干花椒。
烤香的辣椒花椒加上几粒粗盐一起放进石臼里,磨成细粉后再倒出来装进碗里。
随后乔郁剁了半条熏鱼洗干净放在了之前煲羊r_ou_用过的那个陶罐里,加了几粒香料几粒粗盐一瓢开水,朝后一招手,“端着,走,去吃饭。”
乔岭不明所以的接过乔郁手里的陶罐,跟着乔郁进了他的卧房。
乔郁将角落里的一个小架子拎过来放在火盆上,然后将那两片洗净晾干的瓦片放在了上面,又将火盆里的热炭拨了点在火盆边上,将陶罐盖上盖子墩了上去。
瓦片微微弯曲,两片并在一起架在火上。
火苗一舔,很快就散发出热度来。
乔郁夹着一片最肥的r_ou_放在上面。
很快呲呲啦啦的冒起了油。
乔郁将r_ou_顺着瓦片抹了一圈,瓦片被抹的油光发亮,一股r_ou_香扑鼻而来。
乔岭吸吸鼻子,感觉口水好像要流出来了。
r_ou_一片片的扑在瓦片上,又很快被煎的微微卷曲,肥r_ou_变得晶莹剔透,瘦r_ou_透出些微焦黄,随后被夹起来在红艳艳的料碟里滚上一圈。
一口吃下去,r_ou_香混合着辛辣在嘴里炸开,好吃的简直要将舌头也一起吞下去。
乔岭一口就上了瘾,一片接一片的完全停不下来。
倒是乔郁感觉自己似乎能吃不少,但实际上没吃多少就感觉已经快要饱了,只得停下筷子,去院子里剥了一颗白菜,揪下叶子洗净后丢进旁边的陶罐里。
又去厨房拿了几个小土豆,一并埋进火盆里。
熏鱼白菜汤很快也好了。
乔郁刚好吃的差不多,就舀了一碗汤,一边喝一边慢悠悠的继续给乔岭烤r_ou_吃。
熏鱼将汤熬的发白,白菜叶青翠透明,吸收了熏鱼的香气,变得十分爽口好吃,乔郁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感觉有点吃撑了。
乔岭就比他要能吃的多,将乔郁准备的那么多烤r_ou_都吃光后,又将火盆里埋的小土豆拨出来吃了好几个,熏鱼汤也喝了满满两大碗,这才揉着肚子说自己吃撑了。
两人对着火盆被熏的脸发红,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烤r_ou_的香气,远远的飞出屋子,又向外飘去。
院外隔着两条巷子的另外一条小巷,一顶j-i,ng致软轿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走在轿边的小厮突然抽了抽鼻子,奇怪的问道:“好香的味道啊,哪儿来的?十四爷你闻到了么?”
软轿里传出一个男人低沉懒散的声音回道:“我可没有你那么灵的狗鼻子。”
小厮委屈道,“真的很香啊,我才不是狗鼻子。”
男人笑道:“行了,下次去一品楼赏你只烧鹅吃,快走吧。”
小厮又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得嘞。”
转眼又过了好几天,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
一年到头都盼着这么个日子,哪怕是再贫穷的家里,也都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着。
祭灶神,扫尘,还有些乔郁完全不懂的讲究习俗,家家户户都能听到收拾打扫的声音。
乔郁和乔岭两兄弟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因为两人都不懂。
乔郁不用说,肯定是不懂的,别说这些讲究多的年了,就是以前那些毫无讲究的年,他也没认真过过几个。
而乔岭则是因为年纪小。
以前乔家双亲都在,过年自然是大人张罗,家里又有丫头小厮,没多少需要自己亲手干的活,现在猛地来问乔岭过年有哪些习俗规矩,他自然是一问三不知的。
好在这个家里也没有别人,就他们两个,讲究不讲究的大家也都并不在意,将家里粗略收拾了一下之后,就算是做完了全部的新年准备工作了。
接下来就只等着过年了。
赵家给的几匹布,乔郁拿去给两人一人做了一身新衣服。
原本是想留着两匹布等乔岭以后长个子了再给他做的,乔岭却怎么都不同意,说乔郁要是不要他就也不要了,乔郁没法,只得两人一人做了一身。
去做衣服的时候,乔郁还顺便量了量个子,随即发现他不但年纪缩水了,就连个子也矮了将近十厘米,不由得有些悲从中来。
不过乔郁很快又乐观的想,自己现在才十七,肯定还会再长的。
赵家给的料子是几匹天青色的棉布,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料子,但是到底比粗棉密实了很多,穿起来倒也隔风暖和,乔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