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人必会攻讦于我。”
“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宫中那位……我们在朝中必会备受打击,大将军怎能如此不小心?刚刚立功,就犯下重大的失误,还险些放走了左贤王。”
“请主上尽早决断,上书为将军府请罪!”
“你们够了!”司徒器看着昔日都在交口称赞他阿兄的人,如今一个个只顾冷漠分析利弊,未有一人想到他的大哥还生死未膊辉谑撬们看着长大的府中嫡长,只是一个什么犯了错必须被舍弃的不再完美之物。
司徒器突然觉得他们竟如此陌生。
但真正让司徒器寒心的,还是父亲那一句:“你在胡闹什么!”
所有人从小都在让他不要胡闹,要听话,要懂事。但是听话懂事又能得到什么呢?看看他的好大哥,够听话,够懂事了吧?被他们仔细打磨,j-i,ng心雕琢,让所有人都是如此满意,但最后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司徒器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夺门而出,在越下越急的雨中慌不择路,也认清了自己空有一腔愤怒却无能为力的弱小现实。
他一脚踏空,就翻进了摆在墙角、早已没了盖子的棺椁之中。
司徒器整个人都懵了,抬头,只能仰望到窄小的四角天空,但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带着s-hi潮之气的雨水冷冷的拍打在他两眼放空的脸上,好一会儿后,他才一点一点地回过了神。看着j-i,ng心打造的棺材,想起了这好像是公子和为自己准备的。